第888章 “变天”（第2 / 5页）

“浮云蔽日啊……”这个小声说。

……

不过，诧异片刻，曹颙就明白过来。

曹颙摆摆手，道：“这几位主考大人，不会掺合这个的……若是房师那边，就算有作弊的，规模也牵扯不大……”

这明明就是沙尘暴啊，三百年后，因黄河流域植被的破坏，年年春天北京都要刮上几场。后来，直到各种防护林渐渐长成，内蒙古那边也改变了畜牧政策，结束了放牧，变为“圈养舍饲”，这沙尘暴才一年年的减少了。

说到这里，曹颙自己个儿也放心了。

眼前这个，在旁人眼中，是天降异相；在曹颙眼中，却是有些眼熟。

户部三库，就在他的职责范围内。里面有多少银子，曹颙知道得一清二楚，压根就没有宽裕的银两。

难得运气上好，他们两个都榜上有名，若是重考，谁能保证一定都中第。

约莫着，西蒙古那边诸部王公请求朝廷赈济的折子，也该快到了。想着户部窘迫的库房，曹颙不禁抚额。

“实在是这天变得古怪，加上有几个不学无术之辈榜上有名，不怪士子不忿……”蒋坚缄默半晌，方轻声说道。

狂风能吹起沙子，这是牛羊啃光了草原上的草根。

就怕牵扯到主考官，范围广了，那样群情激奋之下，说不得朝廷迫于无奈，真要废榜重考；要是房师的缘故，范围就小许多。

气氛顿时变的有些古怪，曹颙心里，亦是诧异不已。

加上今年是康熙登基六十年，举办庆典都来不及，朝廷怎么会闹“科举舞弊案”这样的丑闻出来。

“黄雾四塞……今日出榜……”那个颔首道。

蒋坚听了曹颙的话，想想那几位主考大人的清名，跟着点头道：“大人说得正是，学生想左了……估计闹不起来，只是少不得有心人托这异相借题发挥……”

蒋坚虽为幕，但也是读书人。

继康熙五十六年的学灾后，蒙古就开始连续几年大旱。

对于曹家来说，子弟科举是锦上添花；对于寒门士子，苦读十年、二十年，就是为了科举晋身。

不管是三百年后，还是三百年前，这个季节、这个风向，这沙子都是从蒙古草原刮过来的。

若是会试都有人“舞弊”，实是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