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7章 毒气（下）（第3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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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生生性纯良，心胸开阔，鲜少与人口角。
“父亲……”恒生迎了上去，满眼孺慕之情，脸上的怒气也渐渐平息。
外头北风呼啸，曹颙的帐子里，却添了几分温情……
随着说话声，曹颙挑了帘子进来。
次日一早，曹颙醒来时，恒生已经不在帐子里。曹颙掏出怀表，瞅了瞅时辰，正是恒生每日去校场的时候。
这时，就听人道：“不错，恒生姓曹，身是曹家子，曹家荣辱如何不相干？”
如此疼爱了十来年，将恒生拉扯大，到格埒克延丕勒嘴里，竟成了“不相干”。
曹颙长吁了口气，同恒生回了帐子。
不说他自己个儿，就是初瑜，曹颙也敢打包票，待恒生视如己出。
“雪大了，仔细路滑。使个人传话给弘历阿哥，今晚你就留在这边吧，左右地方也宽敞的。”曹颙揉了揉眉心，说道。
恒生没落地前，就是他曹颙接生的。除了从扎萨克图回京那两个月，其他时间恒生都养在曹家；曹家的户籍上，也有恒生的名字。
待小满送热水进来，曹颙一问，果然恒生是去了校场。
见他这般，格埒克延丕勒站起身来，脸色也难看起来。
梳洗完毕，曹颙想要出去透透气，就出了帐子。
此刻的他，脸上却带了薄怒，梗着脖子道：“我姓曹！不是外人！”
天空碧蓝如洗，地面上的积雪能没了脚面。
恒生听了，却是立时变了脸色，伸手抓住曹颙的袖子，带着颤音道：“父亲……父亲不要儿了……”
原本听到这父子二人说话，他还不想进帐子，想着给他们亲近的机会，没想到格埒克延丕勒越说越没谱。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不要害怕，只要你不想，没有人能带你离开京城。”曹颙正色道。
曹颙冷冷地看了格埒克延丕勒一眼，心中很是恼怒。
恒生老实听了，眼睛仿佛粘在曹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