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章 美人计（第4 / 4页）

十一岁，已经不是懵懂孩童。

兄弟两个按捺住心中疑问，只说院试中榜的喜悦。这过了院试，有了功名不说，还能入顺天府官学读书，要是再用功些，考个“廪生”，每个月还有能领钱粮。

倒是恒生，玩了几日“老舅爷”巴特麻送的蒙古马，想起“九姥爷”送的“小脚美人”，只问曹颙道：“父亲，是不是先让她们放脚？让她们每次送信儿走路，要不然就成残废了。”

说到底，还是她这做娘的自私，舍不得儿子过早背负这沉重的过往。

不用说，这是天佑对家中的小脚婢女小楼使的法子。

田氏还以为儿子们被自己的谎言说服，暗暗松了口气。不是她不想告之儿子们实情，而是还记得曹颙说的话，让孩子们太早知道这些没什么好处。让他们无忧无虑地长大，等大了些再告之也不迟。

一次是大奶奶刚进门，长媳名正言顺地接掌内务，让管家婆子将府中下人都带到她面前过目。

他吹了蜡烛，将书撂到一边，沉沉睡去。

离开宁府前，她只见过主母两次。

这书也是太看进去了，这一晚上，真是巫山云雨，太虚幻境。

虽说寄居曹府，不用看夫家人脸色，但是田氏向来以婢妾自居，早晚三炷香供奉着丈夫与主母的神主。

只是，这法子，小楼当用，这几位小脚美人却不当用。

只是，这份惊疑，面对母亲的泪眼时，兄弟两个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缄默，没有再追问。

小楼出身良家，六、七岁才裹脚，而后卖身为婢后，时放时裹的，还可以行走当差。

所以，看着田氏的慌张，听着母亲磕磕巴巴、生硬无比的托辞，左住兄弟两个，心里越发惊疑。

这几位小美人，出身不清，不过看着一色的三寸金莲，多半是娼门出身，哪里是能干活的……

次日早起，曹颙换下黏糊糊的亵裤，只觉得神清气爽。

田氏收了泪，听着越发觉得酸楚。虽说孩子们孝心可嘉，但是她可不好坦然受之，道：“若是你们兄弟以后真能科举入朝，我也当不得这份荣耀……虽说主母已故，但却是你们的嫡母。她身份尊贵，可亲可敬，是咱们母子当感激之人，你兄弟二人要永记在心……”

再看丫鬟们，他也散了绮念。

等他们兄弟以后中了举人、进士，就给母亲赚一份诰命。

成亲十数载，他晓得，自己的小妻子，并不是大度的人。他在外应酬的多，才不乐意让家中也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