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子欲养（第2 / 5页）

“她的意思，银行不能专程等着人贷款，总要把钱动起来才好。搁在银库中，钱如何能生钱？”十六阿哥道。

兆佳氏冷哼了一声，吸了口烟道：“忘记是谁将她生出来的了，见了翡翠比见了我这个亲娘还亲。”

话虽这般说，但是若银行真起不到作用，曹颙心中也隐隐失望。

两人是老妯娌，见兆佳氏烟瘾越发勤了，李氏少不得劝几句，道“他二婶，还是少吃几口烟。咱们这样的年纪，正是当保养的时候，可禁不起这般糟蹋。”

十六阿哥听了，笑着说道：“反正我就是一摆设，万事都听你们的。我都想好了，实在不行，全部官贷给兵部、户部也成啊。一年利息下来，也够给股东们分红了。”

兆佳氏叼着烟锅，看红梅点了火，狠狠地吸了两口道：“儿子都娶了媳妇，土埋半截的人，还什么保养不保养的。要是老天可怜，早日收了我，也是我的福气。”

曹颙摇摇头，道：“十六爷，可不好松这个口，要不然这银行就要被坏账拖垮。暂时贷款的人少，不过是大家对银行不熟悉。等到熟悉了，自然会晓得比私贷便宜得多。”

曹颙心里，巴不得十四阿哥早些走，省得在京城行拉拢之事，惹人嫌疑。

……

满人重军功，要是十四阿哥身上背了军功，表面上看起来，就要比其他皇子强上许多。

曹府，兰院。

十六阿哥撂下账册，对曹颙道：“皇阿玛巴巴地传召十四哥到御前，看来点他为将军的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孚若怎么看？”

“怎么说这个话，不是还有四姐么？”李氏不赞成地摇摇头。

“还能有什么，手续麻烦呗。”十六阿哥想着曹颙与韩江氏制定的贷款条款，只觉得头疼：“能不能想法子简便些，百两银子三人作保，房产地契抵押，这也太繁琐。”

不提四姐还好，提到四姐，兆佳氏添了几分羞恼，道：“都是养不熟的小白眼狼，我怎么生出这么个孽障来。”

“十六爷，为何大家宁愿借三分利的高利贷，也不到银行办理贷款？”曹颙问道。

李氏见她没头没脑的，道：“我瞅着四姐性子和顺，再好不过，怎么碍了弟妹的眼？”

李氏盛装打扮，在炕上坐了，同兆佳氏说话；初瑜则带着几个妯娌，到梧桐苑说话。

这不是什么好主意，京城这边，扔块砖头，都能砸个国公贝勒爷什么的，曹颙道：“这个还是等等吧，左右每年年底顺天府都要查几个相关的案子。十六爷看个热闹便罢，不好自己折腾进去。”

今儿是曹颀下聘之礼，虽说是续弦，但是三媒六证的规矩半点少不得，折腾一天下来也够繁琐。

十六阿哥见曹颙神色，道：“我不过一说，你还往心上去了。我想好了，银行咱们开得了，接下来就要杀鸡骇猴，会同九城兵马司抓几个放私贷的，闹出些动静来，他们就晓得银行的好了。”

兆佳氏虽也爱热闹，但是守寡的身份，不好露面，只能听李氏讲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