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要案（上）（第3 / 4页）

小胜子忙应了，低着头退出去传话。

曹颙听了，暗暗好笑，只是说功名未显，世交云云。

十阿哥冷哼一声，就算是出自满洲大姓如何，还不是皇家的奴才。只是也不用为一时之气，平白与他们两家结了宿怨，因此十阿哥冲小胜子摆摆手，道：“叫人停了吧，让那两个狗奴才自省！”说到最后，声音里带着几分森冷。

那几个庶吉士想来是在翰林院里这两年当学生当的，好不容易捞着个卖弄的机会。从八股“破题”讲起，滔滔不绝地说些经验之谈。

福成与明善并不是王府家奴，而是内务府指派来的王府三等侍卫，身上是从五品的官职。

他“蹬蹬”几步，出了堂上，走到院子中来。

不说是曹颙，就是杨瑞雪自己个儿，也未必愿意见到故人。

十阿哥站起身来，在堂上走了几步，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实让人透不上气儿来。

有些往事不可追忆，能够早日忘得干净也是福气。

福成与明善听了，不敢再有半点儿磨蹭，挣扎着起身，使人搀扶着下去了。

能入翰林院为庶吉士的，都是二甲三甲进士中的佼佼者。

王府内总管小胜子公公却是有些听不下去，但是不敢触怒主子眉头，只能强忍着。直待十阿哥脸色稍缓，外头的闷哼声渐息，小胜子才躬身小声说道：“主子，这两位爷身上都带着职呢！”

虽然这话说着枯燥，但是曹颙却听得津津有味，只当是长了见识。

十阿哥阴郁着脸，犹自气呼呼地喘着粗气。

今年又是乡试之年，现下已经要进三月，离乡试剩下五、六个月的时间。届时，曹颂他们兄弟都脱了孝，小哥儿几个是跑不了要下场应试的。

曹颙到程宅时，府里几个马车已经装好，其翰林院的几个同年都来相送。

看着两人铁塔似的身子板，十阿哥原本有些平息地怒火又“腾”地一声起来了：“混账东西，还不给爷滚远点儿！”

许是因人多眼杂的缘故，韩江氏反而没露面。

一顿板子下来，福成与明善两个已经站不直溜，疼得满脸都是冷汗。两人却还要按照规矩，在门口跪了，一边叩头，一边口称：“奴才谢主子恩典！”

曹颙换了常服，年纪又轻，跟个寻常官宦公子似的，因此也没有人晓得他是太仆寺堂官。有两个自来熟的庶吉士，还打听他是程家什么亲眷，那榜那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