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混沌（第2 / 5页）

曹颙近前，就有小太监挑了灯，照着木凳。曹颙挑了帘子，进了马车。

“九阿哥都说了什么？”四阿哥的目光从曹颙的鼻梁上扫过，沉声问道。

转眼，到了十月初一，大朝会之日。

只是四阿哥平素的性子，都是稳重持重，这时也是阴沉着脸，脸上添了这些伤，只觉得有几分滑稽。

曹颙脸上的肿已经消了，使往衙门里消了假，上朝去了。

虽说贵为皇子，但是兄弟之间打架也跟百姓人家一样，怒极也都下死手，谁还会顾及兄友弟恭那套。

少一时，才听得四阿哥道：“夜深了，你先回去吧。”

当时四阿哥与曹颙到八贝勒花园传旨时，园子那头也是人多眼杂。虽说过后十阿哥下令封口，但是八阿哥府里本来就不那么严整。

曹颙又是站着，也站不直，难受得不行。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只是无人张扬罢。

马车里虽然宽敞，但是两个大男人，这么呆着也难受。

还是半夜三更到金水桥上等着，宫门两侧，摆放着皇帝的全副銮驾。

四阿哥的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一边脸肿得老高，嘴角处也破了。曹颙看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低声道：“四爷。”

好像同往年一般，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七阿哥身后，不再是八阿哥、九阿哥。八阿哥薨了，九阿哥卧病未朝。其他的皇子阿哥脸上，也看不出丁点笑意。

马车里点着琉璃灯，四阿哥端坐在正位上。

曹颙站在队列中，听康熙颁布年历，听着六部九卿的上奏，自己也不晓得自己想什么。

九阿哥爵位不高，只是固山贝子，但生母宜妃是后宫的实权人物，同胞兄长五阿哥是和硕亲王，一得罪就是得罪一窝。

从四阿哥出来，到曹颙出来，也就几句话的功夫。曹颙这边，也没必要为这个扯谎。四阿哥听了，不置可否。

加上九阿哥的性子，咬住谁不咬块肉来是不撒手的，疯狗似的，谁没事愿意招惹他。

“九爷没说什么，只有十爷问了一句。”曹颙将方才十阿哥所闻，自己所答，如实禀告。

曹颙借口感染风寒，第二日就乘了一辆马车，回城闭门不出。该请医请医，该问药问药，倒是没有人来找他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