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探花（一）（第3 / 4页）

曹颙放下邸报，康熙虽然越老越是性格叵测，但是对官员这“宽仁”之心不减，也难怪上下会贪污成这样。

原本看着春光晴好，初瑜与想同婆婆一道跟着曹颙出城的。但是女眷出行的话，这需要预备的事儿就多了，怕清明这天赶不回来。

曹项在知府衙门下做了一年属官，李廷臣给他的各种“礼贺”，折成银两的话，也有数千两。

四阿哥扫了眼他的额头伤处，淡淡地道：“还疼么？瞧着气色比前几日好上许多。能见曹颙了，看来你也是放下了心。”

转眼，到了三月初五，清明节。

阿哥所中，十六阿哥看着四阿哥，讪讪道：“四哥。”

圣驾在二月末已经回宫，今日免朝，率领王公百官到皇太后梓宫前祭酒。年后，除了几位大学士与六部尚书，宗室诸王还是头一次见到圣驾。

……

“四哥，弟弟委屈！”十六阿哥侧过头去，倒是难得的真情流露：“弟弟出身低不假，却也有自知之明，凡事都躲得远远的，生怕碍了别人的眼。弟弟没想着要赚那擎天保驾的功劳，可也不愿意稀里糊涂地送死。皇阿玛在，弟弟做个闲散皇子，等到……那日，弟弟也只想做个闲散国公……”说到最后，已经满脸苦涩：“这算苛求么，为何他们还不放过我？”

这样想着，倒成了她的心病。

听到这话，四阿哥不禁皱眉，盯着十六阿哥半晌没有说话。

她也使人请了座观音，早晚点上几柱香，请菩萨保佑小儿子能高中。若是小儿子名落孙山的话，也求庶子落第。省的一个中了，一个不中，引得小儿子伤心。

这话里好几个意思，十六阿哥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耷拉个脑袋，小声道：“不疼了，都是弟弟愚钝，不堪妃母们驱使……”

有不少人留心，偷偷地瞄着康熙那边，想要看看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般孱弱。但是因康熙在太后梓宫前哀痛不已，引得皇子们围了一圈，跪劝许久，使得其他人无法近前。站得近的，只是看着皇上低头痛哭；站的远的，只能看到那身素袍子。

曹颙心中冷哼一声，就算再想出开源的法子能如何，要是这贪官污吏不惩治，银子还是不够花。他可没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觉悟……

因是清明，京城不少人家都去扫墓。

为何对别人这般“宽仁”，到自己这边却是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曹家祖坟不在京城，曹寅带着妞妞，提前一日出城，到房山给庄席扫墓。曹颙则是清明这日，在宫里祭拜完毕，快马赶往房山。

因她是不信小儿子能考中的，所以求来求去，只求庶子落第。

四阿哥心里有些不舒坦，不晓得是怪罪曹颙薄情，还是埋怨十六阿哥为曹颙所虑太多。

这种可笑的事儿，只有兆佳氏能做出来。她却是不想想，庶子也是子，庶子有了功名，也能给她赚个诰命……

十六阿哥出事次日，四阿哥就曾过来瞧过他一眼。因他那是还迷迷糊糊的，所以兄弟两个也没说上几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