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6章 绿营计（第2 / 3页）

“还请大哥教我！”曹颂见大哥没有将话说死，带了几分希望道。

曹颂听了，疑惑道：“朝廷每年大把的银子撒出去，是养兵的，还是养贪官与兵痞的？绿营既疲弱成这样，怎么朝廷还没有半点反应？”随即他想到哥哥的差事，道：“对了，大哥的差事……练兵……是不是地方绿营要大动？”

张义道：“后日总督府升衙，这两日直隶各地轮班的文武官员都到了保定府。现下老爷在官邸里接见的，是直隶巡道常德寿，约摸进去两盏茶的功夫，也不知见完没有。”

说到最后，他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满是兴奋：“如此，我是不是也能在江宁捯饬捯饬？”

曹颂见状，放缓脚步，道：“是不是大哥正忙？要是大哥忙，待会儿再见也是一样。”

曹颙摆摆手，道：“不可。直隶有禁旅八旗，绿营人数远远弱于八旗兵。即便动动绿营，也不会影响地方安定；江南不同，虽有驻防八旗，可震慑地方安定的还是绿营兵，没有皇命，不可妄动。”

听说他交接差事时，给侍卫处与吏部都送了礼金，曹颙道：“即是打点的地方多，你手上的银子还够使不够使？要是短了银子就说话，我同你嫂子这里还算宽裕。”

他才得了旨意，升为江西布政使司布政使，今日过来同曹颙辞行，明日就要启程回京陛见。

“尽够使呢，今年庄子里的收成送的早，刚好赶上。大伯娘又当我是孩子，生怕我到外头被旁人教唆坏了，私下里给了我三千两银子，说我要是敢学旁人贪墨，丢了曹家的脸，就不认我这个侄儿！”曹颂笑着说道。

别说是他，连常德寿心中也没底，不明白曹颙如此礼遇的原因。

这些话，曹颙早在出京前便同他说过，眼下便不再多说，只从程文绎那里听来的总镇私弊，同曹颂说了几句。

张义笑着谢了赏，引曹颂直接过了花墙，对门口的小厮道：“还愣着做甚，过去禀告老爷，二老爷与魏家杰大爷来了……”

曹颂听了，愤愤道：“那弟弟下去，就只能与那些黑心肠的家伙同流合污？”

曹颂横了他一眼，道：“爷还纳罕，你小子怎么懂事一回，没有讨赏，原来在这里等着爷。”话虽是嗔怪，却是笑得合不拢嘴，从怀里掏出锭银子，扔到张义怀里。

“徐徐图之，勿争朝夕。”曹颙思量一番，说道。

将到花墙跟前，张义才想起还没给曹颂道喜，忙道：“小的糊涂了，还没给二老爷道谢，小的恭喜二老爷双喜临门，青云直上，早得麟儿。”

曹颂见状，不由一愣，寻思这道台什么身份，竟让哥哥亲自送出来。

听说直隶总镇，八旗兵缺员超过三成，绿营缺员超过两成半，曹颂瞪大眼睛，道：“怎么缺这些个？早听说‘文官吃火耗、武官喝兵血’，也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个地方？”

正犹豫，官邸正门已经出来两人，前面一人，看补服品级，应是张义方才提过的巡道；前面穿着石青色补服的，正是曹颙。

曹颙道：“私弊不止这些，好男不当兵，八旗兵是军户，抽丁为兵，尚且兵额不足；绿营兵是招募而来，除了活不下去的百姓，谁肯入伍？就算剩下那七成半，老弱又占了两、三成，不过是凑数。真正能算是兵士的，有五成就不错了。”

曹颂闻言，有些迟疑，哥哥虽是总督，可有公务在，自己也不好就横冲直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