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服了(第2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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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史留名,是非功过,自有后人去评说!”
原来他耗费三十载光阴,修道学儒,涉猎百家,积攒名望,以上所有的努力,在皇帝面前,也不过落下个跳梁小丑的印象。
他的人脉,在国家机器面前也不值一提。
在他自曝身份的那一刻。
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把自己内心的丑陋,再次在常升面前重新展露了一遍。
当他编造的种种谎言被一次戳破时,羞愧,愤怒,不公,不忿,憎恶,种种情绪交织,终于让道衍吼出了深埋在心里三十年的委屈。
道衍的嗓音突然变得有些干涩:“少詹事能告诉我,我是哪露了破绽么?”
“礼部有记。”
“洪武八年,皇帝诏令全国上下精通儒书的僧人到礼部应试,汝为其一,不仅通晓儒学,成绩优异,还有诸多名士大儒替你保举。”
“最终,却只获赐一件僧衣。”
“你可知为何?”
“凭什么!”
“凭什么他朱元璋一句话就能否认我的一切!”
“凭什么你们连一个展示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要将我三十年的努力全盘否定!”
“高官利禄,我不在乎!”
“金银珠宝,犹如粪土!”
道衍沉默以对。
似乎常升所言,触及了他心中的一块伤疤。
常升并未理会他的情绪,而是继续冷淡的说道:“陛下御笔朱批,此僧虽才学出众,涉猎百家,更有诸多大儒保举,然不修佛法,舍本逐末,长袖善舞,实为心术不正。”
“赐其僧衣,以作警醒。”
朱元璋的御笔批语,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击在了道衍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