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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历史军事 >大明金主 > 三零六 奔前程

三零六 奔前程(第3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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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佐左看右看,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个民主斗士呢以前数十年都没发现,如今有个皇帝压在头顶上就暴露了。这或许就是鱼在水中不知有水,前世社会起码在法律上强调平等如果席某人拿了庆丰的包子不给钱,一样要以凡人的身份站在被告席上。

这篇超越时代的思想札记写好。徐元佐方才想起另一个问题:何老师现在在哪儿呢

没有投送地址啊

于是徐元佐只好将这篇小札记收起来,等找机会先问问何心隐如今躲在哪里。

说起来何心隐也是冤枉,他弄出来的萃合堂说是有无政府倾向,并且公然抗税,但事实上还是个宗法社会,只是将血缘族长变成了哲人王罢了。他强调朋友是五伦之最正,但始终不能脱离君臣父子的窠臼。人家骂他无父无君,他还要长篇累牍辩解一番,显然念头不通达。哪里有徐元佐这般干脆利落

程中原一直被憋在唐行,偶尔去一趟郡城,听说有机会来场说走就走的出差,心中欢快雀跃。

你就在仁寿堂作册,领份文书的薪金。徐元佐道:回去与你父亲说一声。

是,叔父。程中原心中更是喜滋滋的,觉得这位叔父真是上道,竟然直接开出了一份薪金。若是旁人,恐怕恨不得让他做三五年不要钱的学徒呢至于徐元佐本人能否教他东西,程中原倒是并不担心,人家执掌着偌大的仁寿堂,焉能没有本事佐哥儿的身边人,这本身就镀了一层金。

程宰晚上回家,听了儿子的禀报。心中也是喜出望外,甚至开了一坛太雕,破例叫儿子陪着喝了一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经济书院每年上百个小账房还是供不应求,越早登上仁寿堂这条船,日后出息也是更大。

徐元佐就没有那么舒心了。他苦憋适合大明的法理学思想不果。几次想将平等主体的概念写下来。然而又担心太过于超越时代,被人视作异端。虽然大明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文字狱,泰州学派已经公然非孔非圣,再过些年辱骂皇帝都成了流行,可是徐元佐想想自己这个平等主体,仍旧有些太过超前。

当然,徐元佐绝大部分的生活环境里,既没有皇帝假充圣人,也不少见父子对簿公堂,刁民状告官府。

佐哥儿,刚才梅先生送了口信来,说是涞源丝行的东家要在夏圩包场雅集,请您拨冗出席。茶茶端茶进了书房,顺便将梅成功的口信呈达给徐元佐。

徐元佐已经收起了自己无父无君罪证,在檀木小盒上落了一把精巧的铜锁,玩弄钥匙,道:他怎么不进来

他说还有事得先赶回公司。茶茶硬着舌头用上了徐元佐的惯用词汇。她为了让佐哥儿高兴,甚至偷偷准备了一本小本子,将各种明白不明白的奇怪词汇都写在上面,每天提醒自己在佐哥儿面前露脸,然后甩出来。

咦,对了,我还有个很没存在感的师父啊

徐元佐终于想到了何心隐。

虽然上回师徒两人对于心学理念有些分歧,何心隐也觉得这个徒弟走得太远。不过回过头看看。这不正是泰州学派的精髓所在吗一代比一代更激进,直到人人皆可为尧舜没有任何障碍。

本着五伦以朋友为宗的观点,徐元佐放心大胆地写下了民事领域,万民平等。凡诸公室官府商行帮会,皆可以法拟人,号曰法人。法人凡人,俱视为一等,无尊卑上下。只以公义为凭,契书为证。其合也。若君子之义聚;其分也,若朋友之绝交。分合随时,聚散随机。

如果只是将商行帮会拟定为法人,让法人和凡人自然人享有同等的民事权利义务,这或许还不算太过离经叛道,只能算是让人略有感叹的泰州王学。然而要将官府乃至公室都与凡人平等。那岂不是在暗示皇帝也没有超人一等的特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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