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二 保镖(第1 / 4页)
萧安躬身行礼:佐哥儿已经吩咐过了。世伯要领多少
徐贺一愣:你做了什么
小人啥都没做啊
那他为何执行家法总有个由头吧徐贺心里一颤:他知道了
那下人捂着枕头哭了一阵:老爷,您可得给我作证啊。我是听您吩咐去拿的东西。左右不过拿了几十文跑腿钱现在小人这条腿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老爷啊他越说越悲,放声大哭起来。
按照大明律,主人无故欧杀奴婢,杖六十,徒一年半。若是因为奴婢偷盗,那就不是无故欧杀,惩罚还要略轻些。徐元佐不是冷血之辈,只是略施薄惩。足以震慑脑子不清楚的下人了。
徐贺并没有被徐元佐的大方所迷惑,所谓日支三五百两,这种事怎么听着都很不可靠。他知道儿子现在手眼通天,银子用起来就跟洒水一样,但就算是皇帝家也不可能每天用三五百两银子吧
不过就算拿不到三五百两,隔三差五能拿个三五十两,也够自己花销了。徐贺想到这点,心中颇为得意,以为徐元佐终究还是意识到了对待父亲的正确态度。然而花无百日红,这头刚刚得了儿子的孝心,安六爷那头却开始逼债了。因为这段时间里对方从未主动讨债,以至于徐贺都把还钱当做施舍了。
还钱而已,值得催么徐贺老大的不满意,看着一脸堆笑的牛大力,也不好意思骂他伸手不打笑脸人嘛。他道:等着,回头就拿给你。
牛大力乖乖等在后门,看着一人多高的灯柱据说里面是空心的,晚上可以用秽气点灯。是了,佐哥儿还给秽气起了个名字,叫作沼气。真不知道他哪里知道得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不过一文钱不花就能点一晚上的灯,这倒真是厉害。
听说每天晚上徐家后门都有人过来借光,或是纳凉说话,或是做针线活,可惜现在天亮看不见。
徐贺叹了口气,退了出去,只觉得听着心烦。这府中不开眼肯跟着他的下人并不多,这个一旦被打残,要想从徐元佐的小库房里拿东西就难了。
难道真的只有去仁寿堂支银子了
徐贺算了算欠的数目,看来也只有接受儿子的这份孝心了。他悄悄出了后门,叫了正在发呆的牛大力,一同往仁寿堂总柜走去。因为同在一个城里。倒是方便快捷。里面的伙计见了老板的父亲大人,当即汇报进去。萧安连忙从账房里出来接待。
萧安如今已经是仁寿堂账房里的一把手了,手底下管着十来个小会计,人称萧总监,再不是当日跟着徐贺走西安时候的傻小子。徐贺见了萧安,倒是生出了故旧的情谊来,但又回想起当日从萧安手里拿银子真是千难万难。不由头皮发痒。
我来支领点银子。徐贺生硬道。
他静静等着徐贺出来,只想好好看看佐哥儿是如何应对这个吃喝嫖赌什么都不落下的父亲。照他看来,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何况徐贺也不是罪大恶极,最多就是有些小毛病,这要是都能劝回来,那才真见本事。
徐贺偷偷摸摸穿堂而过,到了后院。见左右没人,摸进了一间厢房。房里正传出咿咿呀呀的声,听得徐贺差点退出去。
老爷里面人声带哭腔,叫了一声。
徐贺脚下一顿:你这是怎么了
那人哭道:今日遭大少爷发落,吃了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