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二 保镖(第3 / 4页)
去你娘的误会那壮汉迸发出凶气,猛然从身边的银箱里抓了一锭银子,狠狠砸了过去。
艾嫂对于这套游戏也是熟门熟路,假装害怕,拿小女儿模样出来卖乖。
哐当
只见后面跳出一个壮汉,一抬手便将席面一把掀翻。上好的瓷器乒琳乓琅被砸了个稀烂,刚上来的热菜这就祭了土地公,满满一壶三白酒混杂着汤菜汁水淌了一地。这回真是把艾嫂吓得花颜失色,手掩心尖,目瞪口呆。
就连徐贺都被吓住了。
这上来就掀桌子的壮汉,犹然未止,飞起一脚踢在艾嫂屁股下面沾着一点的凳子上。十几斤的硬木圆凳就此飞了出去,砸破了窗棱落在院子里。艾嫂尖叫一声,已经坐在了地上,正好下面是横流的汁水。
那壮汉嘿嘿一笑,紧跟其后。
牛大力识相地跑去张罗船只,从唐行到泗泾走水路过去只要一个半时辰,因为两地都是商业大埠。往来船只极多,立刻就能走。船上三人又玩了会骰子,试了试手气,天刚擦黑就到了泗泾,正好去艾嫂家吃饭。
艾嫂这几日乐得嘴都合不拢。
浙江来了一个豪商,光是护卫就有三五十个,泗泾一半的码头都叫他的船占了。这豪商的生意自然轮不到她做,不过豪商手下的护卫账房。却被她抢了过去。这些人轮班来耍钱耍姑娘,每人每日少则扔下十来两。多则三五十两,让艾嫂恨不得这豪商在泗泾住上一年半载。那她就能安心养老了。
听门房说徐老爷来了,艾嫂是又喜又愁。豪客登门自然是喜事,可是门里的姑娘客房都被那帮浙佬占着,如何招待老客人她想了又想,觉得那些浙佬总是要走的。而徐老爷可是土生土长的摇钱树,不能怠慢。实在不行,只好拿出当年的本事,好好勾兑这老客,让他今晚宿在自己屋里。
外面豢养的护院连忙推门进来,只见自家老板娘坐在地上,下面还有一滩颜色可疑的水渍。他们从未见过这等情形,呆在当场。
牛大力怕那壮汉吃亏,也起身挪到门前,只要这些人冲过去,他正好可以从侧后偷袭策应。
你这是作甚徐贺见是自己人干的好事,总算找回了作为老爷的尊严。
那壮汉一脸无辜,道:老爷不是说,不能饶她么他说得诚恳无比,好像真的是为徐贺受辱而愤愤不平。
艾嫂只觉得臀下乍暖还凉,欲哭无泪,心中已然与这个不解风情二愣子的十八代祖宗发生了一些关系虽然没收到银子,却不觉得吃亏。她硬撑起一副笑脸:误会,误会
艾嫂一念及此。着实打扮了一番,又翻出当年的血红罗裙,露臂短衫,对镜自顾竟然还有些风韵。
徐贺已经坐定,面前一桌的菜肴,久久不见艾嫂出来,正要作色,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娇呼:徐~老~爷~三个字,字字都叫得千回百转,甜得人心里发酥,四肢无力,全身酸软,唯独一处瞬间放大了两三倍交感神经兴奋引发的瞳孔放大。
徐贺干咳一声,硬生生按捺住内心的激荡,故意做出不悦的神情:是嫌我这客人没什么油水么。
艾嫂已经软身而上,柔若无骨地黏在徐贺身上。她故作气喘,吐出行院里常用的口香,假装自己亟亟赶来。这本是惯常的招术,却也叫徐贺心猿意马,大头发蒙,小头发僵。艾嫂佯嗔道:老爷您看您,这般不体谅奴家。奴家在里面梳妆打扮,还不是为了让老爷您舒心么
徐贺听了心中大喜,偏偏要做出威严的样子,道:这也不能饶了你的慢客之罪他本意上是要转个口风,下面一句定然是罚酒三杯或是香一香面孔之类的惩罚。甚至在开口说下去之前,脸上已经忍不住带出了猥亵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