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究极无间（第2 / 3页）

“这就是江南集团可怕的地方了。”沈应奎沉声道：“他们扫黑除恶根本不靠官差，靠的是民兵、工人自卫队！”

“是，最好重新招一批面相忠厚，和普通百姓无二的密探。”沈应奎点点头道：

“这，官府能抓的过来吗？”大珰们纷纷咋舌道：“再说了，那些恶棍地痞不都跟皂隶衙役是一伙儿的吗？还有自己打自己的吗？”

“第二种途径是当船员。原先江南集团都是自己办海运的，但现在他们地盘太大，人口太多。只靠自身运力已经远远不够了。所以多年前就已经允许私人在他们的框框办航运了。”

“确实。”沈应奎点点头道：“江南集团或者说赵昊十分反感游惰之民。在他们的授意下，江南官府不光每年都要大规模的‘除恶棍’，消灭境内帮会道门打行。平日还要不断‘扫游惰’，就是清扫街面上的乞丐混混，见一个抓一个。”

沈应奎又露出了鸡同鸭讲的眼神。

“很简单，就是一切按他们的规矩来！只要我们派出的人规规矩矩，他们的保密局再厉害，又与我何干？”沈应奎竖起三根手指道：

“言过其实了吧？一群泥腿子训练训练，就能比官军还能打了？”大珰们又不信了。

“目前正大光明去海外有三种方式。第一种是移民，这是最主要的一种，去海外的差不多九成九都是走这条路。全国一千四百个县都能报名，也是审查最松的一种。”

“但不同的是，民团应该是受县太爷节制，民兵和工人护卫队却只听江南集团的，因为他们都来自于江南集团的农场和工厂。”沈应奎苦笑道：“而且据我观之，他们虽说是民团，可无论武装训练还是军纪，都远超朝廷官军，怕是只有戚李麻刘邓这些名将的亲兵，才能与之一战吧？”

“江南集团对这些所谓‘私营货运’控制的很严。船长、大副之类的，都得是从他们的船员学校正经毕业，还要在他们的航运公司干满一定年限才行。”

不过据张鲸所知，这些年东厂在江南很难寻到合适的暗桩。从前打下的那些桩，也基本都被刨了……更别说把暗桩打入江南集团了。

“这么多事事儿啊……”大珰们暗暗咋舌。在他们的认知中，只有想当官的才需要上学考试，没想到江南集团治下干啥都得考试……

“我们可以多派点人混进去。”张鲸点头道：“瞎猫总能碰上死耗子。何况那么多瞎猫呢。”

“类似那种保卫乡里、缉防盗贼的民团。”沈应奎解释道：“江南集团也是藉由当年朝廷备倭办团练的旨意，堂而皇之在农村办起了民兵，在城里办起了工人护卫队。”

“但他们的移民办，也不是完全不加甄别。那些办事员都学过类似捕快的相人之术，一看你是地痞流氓，或者像是公门中人，直接就把你拒之门外了。反正有的是人想去，所以他们从来都是宁枉勿纵的……”

“民兵，工人护卫队，那是什么东西？”这帮大珰都是深宫里的太监，刚刚来东厂，两眼一抹黑，京城那点事儿还没整明白呢，哪知道江南整出的新花样？

“那咱们那些桩脚还都不能用……”张鲸又点上一锅烟，吧嗒吧嗒抽起来道：“看着就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