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邵约之战(第1 / 2页)
火气甚大的别剌四世喝道:“我等不及了,这样磨蹭下去蒙古人早跑的不见了。让戈罗曼公爵率领步兵击溃他们,夺取桥梁,快去传令。”
戈罗曼无法,只能驱赶着衣衫褴褛的步兵向前,精锐重骑兵在后面压阵,实际是督战。结果当然是一轮又一轮的屠杀,这么强的火力封锁一座桥梁,除了屠杀还能是什么。
战至下午时分,桥梁已经被尸体铺满了,进攻的匈牙利军只能把尸体推下普吕吉桥继续进攻,桥面上根本就没地方下脚。这些缺乏战争常识的人,其实也是把他们能利用的唯一的掩蔽物清除了。一天的进攻,除了丢下2千条性命之外,没有任何进展。最悍勇的匈军步兵冲到了离蒙军防线不到30米的距离,然后就遭到了数十颗手榴弹的急袭。。。。。。
一天的单方面屠杀,把气势汹汹追击而来的匈牙利人打的心胆俱裂,不少地方的贵族和豪强悄悄的离开了匈牙利的大军。而匈军步兵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再逼迫他们前进,只怕会引起哗变了。别剌国王无奈,只得下令扎营,准备明日再战,也许夜袭这个方案值得考虑。
他哪里知道,在现代步兵操典训练下的军队,有严格苛刻的纪律,对防夜袭有完善的条令。不要说那严密的明哨、暗哨和游动哨,就是铁丝网和堑壕组成的防线是那么好突袭的么?何况匈牙利军队连基本的队列训练都没有,想让数百士兵悄无声息的接近敌方阵地根本是不可能的。
也速兀哥是猛士,但不是傻子。他巴根台的门户奴隶,跟着那个蒙古的传奇英雄南征北战,马上冲阵不知道多少次了。孤身一人追杀溃敌自然是酣畅淋漓,但是当数百披重甲的欧洲骑士迎面冲过来的时候,试图把他围拢的时候,他明智的选择了撤退。
当然不是仓皇逃窜,他身上的钣金铠比欧洲骑士的锁子甲要轻便的多,战马也是费尔干纳的优良品种,敌人是追不上他的。他控制着马速,边撤退边用左轮手枪向追击的匈牙利骑士射击,在40米左右的距离上,即使是铅弹无法洞穿匈牙利骑兵的重甲,也足以让他们像遭了重锤打击一样,脏腑受创,呕血落马。在高速奔驰的过程中落马,基本没有活命机会。
两把左轮手枪12发子弹打完,他已经冲过了200余米长的石桥,追兵在不宽的桥梁上挤成一团。也速兀哥纵马越过桥东的机枪阵地,大声喝令:“一营!开火!”
一时间枪声大作,急促的弹雨顷刻间遮蔽了宽不足8米,长不到300米的桥梁。4挺米特机枪的射击爆豆一般,丝毫不懂得隐蔽的匈军骑兵被打的人喊马嘶,死于弹雨的倒是少数,多数是落马之后被疯狂的马匹踩成肉泥。不到5分钟的时间,邵约河上古老的普吕吉桥已经变成了一座血肉之桥,鲜血在桥面上四处流淌,沿着桥的两侧滴到邵约河中,染红了河水。人马倒毙在桥上形成的障碍阻止了匈军前进,后面拥堵而来的骑兵又把前排堵的死死的,前排骑兵进退不得,只能看着机枪子弹给他们一一点名。
而后续部队也遭到了两侧步枪火力的猛烈打击,3个龙骑兵连500支步枪以每分钟10发的射速横扫桥面,黑火药造成的白雾笼罩了桥东蒙军阵地。10分钟之后,当蒙军停止射击的口令下达,世界忽然间像死一样寂静。
半夜时分,偷袭的匈牙利军队触碰了铁丝网,发出的惨叫响彻了整个的夜空。随之蒙军后方的迫击炮阵地调高射角,向桥头方向的天空打出一发又一发的照明弹,把桥梁照的白昼一般,数百匈军完全暴露在蒙军面前。可以想象,又是一场悲剧上演了。
蒙军的机枪有专门用于夜战的弹盘,每10发子弹就有1发曳光弹,夜晚看来弹道十分清晰。几个长点射试射之后,子弹又像雨一样泼向桥上的匈军。这一夜,成为了夜袭匈军的噩梦。
4月11日清晨,大雾弥漫,这对于蒙军隐蔽机动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巴根台和速不台两员大将率领总共7万大军分头出发,开始对匈牙利军队大营最后一击。
“给特战旅也速兀哥传令:命令一营继续坚守桥头堡,二营、三营立即过桥,隐蔽机动到匈军大营300米外构筑炮兵阵地,雾散之后发起攻击。”巴根台冷冷的向传令兵发布着命令。
当春风吹散烟雾,桥西的匈牙利军看到了这恐怖的战场,一个个目瞪口呆。桥东的蒙军阵地上,特战一连的士兵无动于衷,没人大惊小怪,这种场面他们见的太多了。只有特战一旅旅长也速兀哥哈哈大笑,在他看来,他一旅兵力加上足够的炮火支援,击溃匈牙利20万军队不算什么,还守什么桥啊,总参谋部这是纯属多余!
别剌国王却笑不出来,他大声质问契尔尼果夫大公米哈伊尔-夫塞沃罗多维奇道:“你们早就知道蒙古人那些奇怪的武器是多么可怕,对不对?别跟我说在俄罗斯,你们没有遭遇过这样的屠戮!为什么你不提醒我们?让那么多匈牙利人去送死?”
米哈伊尔苦笑着说道:“前面的戈罗曼公爵容得我说话么?谁征求过我的意见?要是蒙古人那么好对付,他们能从极东的地方跨越万里打到这里来么?”
别剌国王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说怎么办?要是这么下去,我们连靠近人家都办不到,如何作战?难道就让对面这几个人挡住我们20万大军?”
米哈伊尔也不客气,说道:“第一,绕道寻找浅滩渡河。第二,等待天黑,趁夜进攻,他们的那些火枪难以找到目标。第三,用步兵波次进攻,拿人命往里填。初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