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白马之战(第1 / 2页)
而更加令人感到骇异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头上的敌军竟然越来越多,只不过是盏茶的功夫,城头上的楚军数量竟然就已经超过魏军了。
略微想了一会,司马朗才想到了合适的答对之词,可是他刚要开口,却见刘琦早已挥出了方天画戟,然后便听得城下鼓声响起,楚军开始如潮水一般的向城头冲了过来。
司马朗面色大变,立刻下令大军进行防守,可是他却发现敌军的勇猛实在出乎意料,一个个就像是城头有黄金一般,红着眼,拼了命的向城头上冲杀。
首先是犀利的连弩如同暴雨一般射向城头,将城头上本就有限的弓弩兵射杀了大部分,而黄忠身边的数百弓箭手则拉着长弓,将每一个敢于露头的敌军将士予以毫不留情的射杀。
在这样的情况下,休说是负责狙击攻城部队的弓箭手,即便是那些负责放滚木礌石的守城将士也都乖乖的躲在女枪之后,也不敢将头探出女墙。这样一来,经过了敌军的弩箭压制,整个白马城头的守军几乎就像不设防一般,紧张的躲在女墙之后,任凭楚军不断地攀援攻打。
紧接着便是楚军将士架起了数千架云梯,然后踏着云梯向城头发动了猛攻。
在刘琦占领了燕县之后的第二天,二十万大军就马不停蹄的向白马进发,为了避免在燕县发生的那一幕重演,刘琦这一次吸收了教训,亲自率领骁卫军和禁卫军在前面开路,只见禁卫军持着长矛探测前面是否有陷马坑,而骁卫军则负责将沿途的路障全部清除。
在骁卫军和禁卫军之后,则是黄忠的推锋营,这些推锋营将士每人一把完全版的连弩,只要遇到敌军偷袭,立刻便会用他们手中连弩进行毫不留情的反击。
而在推锋营的后面,则是马超所率领的的西凉铁骑,当然,这里面并不是纯粹的西凉骑兵,因为其中还包括一万羌族骑兵。如今的西羌诸部鉴于大汉的强大,已经全部归顺刘琦,归属马超治下,见马超在诸部征兵,没有任何人敢于反抗,不仅如数征集了最优秀的骑兵。还有他们各自的族长亲自进行统率,以表示诚意。
%无%错%之所以将马超的骑兵放在后面,除了考虑陷马坑的因素之外,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让骑兵在步兵的掩护下养精蓄锐,好好休息,以便在野战的时候能够起到关键作用,即便是敌军避而不战,在追袭败兵的时候,骑兵的作用也绝对是步兵所无法比拟的。
虽然看起来很慢,但是刘琦在前方探路的亲兵将士们彼此分工协作,大军推进的很快,只是一天的时间就来到了白马城下。
气势如虹的楚军很快便攀上了城头,他们通过垛口跃入城头上,与龟缩在女墙后的魏军展开了激战。
不过司马朗却并没有立刻撤退,而是指挥着大军在城头上迎战,因为此人虽然酸腐,却并非没有判断力和指挥能力,现在敌军爬上了城墙,自然就是和己方的军队混站在一起,这样的话,楚军的连弩军便再也没有威胁了,除非他们愿意连自己人也一道射死,所以,看到这一点的司马朗立刻率领大军展开了拼命的反攻。
好在司马朗素日简衣陋食,与将士同甘共苦,在军中还略有威望,再加上魏军将士陷入绝地,不能不反击,所以一时之间竟然杀得难解难分,不分胜败。
“好在我军将士英勇,总算能够抵抗住敌军的攻势,想必再坚持一会,刘琦见久攻不下,损失惨重,就会下令退兵了吧?”
司马朗想得倒好,可是还没过上一炷香的功夫,他就发现那些之前看起来与他的麾下势均力敌的楚军将士却越来越勇猛城,每一个都像是嗜血的恶狼一般,深处尖利的獠牙,对着他的麾下将士展开了屠杀。
这时候在城上进行防守的兖州刺史司马朗看到了城下黑压压的楚军如同钢铁洪流一般,队列整齐、旗帜飘扬、杀气盈天,也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他的自信心顿时消散一空,悄悄向亲兵吩咐几声,做好了万一战败就立刻逃走的准备。
但是作为一军主帅。司马朗还是给自己壮壮胆,来到了城头,对着城下的刘琦大声喝道:“大胆刘琦,如今两国分立,你我本该楚河汉界,各守本分。奈何你不问是非,擅自犯我边界,是何道理?如若识相的话,速速退去,各守边界,井水不犯河水,可保双方和平无事,否则的话,一旦战火重燃。令我国数百万百姓重遭战火,万民暴怒之下组成百万大军,将尔等淹没于历史洪流之中,悔之晚矣。”
刘琦闻言不由失笑,他素闻司马朗之名,本以为司马懿的这个兄长有多大的本事,如今看来只不过是一个酸儒而已,竟然妄想以口舌之功劝退数十万大军。
刘琦想也不想。便厉声说道:“司马朗,休得逞口舌之利。亏你四海闻名,作为司马八达之首,竟然如此不辨忠奸,不明是非,如今天子尚在,汉室尚存。竟敢在此胡言乱语,说什么两国分立,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杀皇后。鸩太子,妄行废立,挟持天子,罪莫大焉,汝父祖皆为汉臣,如今汝辈却认贼作父,实乃无耻之尤。你要让我退兵却也不难,只要你做主送还田子,然后让国贼曹操及其爪牙上书辞去一切官爵,将军政大权悉数交予天子,并将自身交由天子处置,本王立刻便退兵。否则的话,休怪我数十万大军含怒之下踏平河北,将尔等反贼尽皆抄家灭族,以儆效尤。”
司马朗虽然是一个文士,可是在口舌之争上如何斗得过刘琦?更何况刘琦占据了大义,而曹操这几年由于凌辱天子,在天下引起了公愤,再加上作战接连失败,名望已是大跌,这样司马朗有口难辩,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合适的答对之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