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除第一无它尔(第2 / 3页)
周大儒着实愣了一下,皱了皱眉,“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待过完年,你就要去游学的,三年后才参加春闱,何事让你改了主意?”
如今已经一月底,距离春闱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一般人如果当年过了秋闱,若有心备考春闱,从九月开始就会复习,哪里有临近考试,才说要去参加春闱的,简直是胡闹。
舒鸿煊感觉到老师的不满,他再次行了一礼,然而声音寸步不让,“老师,学生想参加今年的春闱。”
如果没有妹妹告知他的事,他的确是想游学一段时间,三年后才参加春闱,想来他上辈子也是如此。
然而现在他改变了心意,从他得知一切起,他还不厚实的肩膀,就承担了他们兄妹的命运,如果自己不想死,只能把别人弄死。
声音依然爽朗,然而却隐隐含着一种讥讽,一种轻蔑,对那些收了弟子却不认真教导,还留了几手,以防被弟子超越的先生满是不屑。
舒鸿煊再度笑了笑,笑容里满是钦佩和仰慕,他的老师就是如此心胸宽阔之人,教导学生不遗余力,从来不担心学生超越他,只会为了学生的成就而自豪。
这就是他的老师,比他亲生父亲还像父亲的周崇澜,周大儒。
“容景,你说,这支梅花如此好,我该不该摘它下来?然而我摘它下来,就有违梅花寒冷中独自开花的意义,如果不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它的努力,它又何必在这寒冬腊月里绽放生命的余晖。不过,有句话说得也有道理,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容景,你说,为师是摘好还是不摘好?”
周大儒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得意关门弟子。
怎么弄?要如何才能对付一个名义上是他父亲的侯爷?
反正不会是他游学就能弄死的。
他昨晚把自己关在书房,思索了一晚上,今天天色大亮,他就来了老师家里。
舒鸿煊看了一眼绽放在寒冷中的梅花,缓缓吐出五个字,“唯心所愿尔。”
周大儒哈哈大笑,回过头,朝着自己看中的梅枝,随手掰下,递给一直静候在亭子的书童,“拿去给夫人插花瓶。”
书童领命而去。
周大儒见书童走远了,笑看着弟子,问道:“今天不是交作业的时间,怎么突然过来了?”
舒鸿煊理了理衣袖,恭恭敬敬的朝老师做了一个揖,“老师,学生想参加二月的春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