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陈年旧爱(第1 / 3页)
不再应话,傅问渔给了沈清让足够多的机会和忍让,她念着这位两袖清风似谪位的国师大人与她有过往,念着那日醉骨楼他笑意温润说愿与自己一叙,念着他本是仁慈之人,从不曾对他如何。
而这一切,原本与傅问渔的本性不相符,她从来有仇必报。
与方景城携手离开,路上方景城告诉傅问渔,血侍是什么。
国师一职由来已久,算来有数百年的历史,每一位国师身边除了当朝皇帝安排的护卫之外,更有一位与国师缔结血盟的人,一来保护国师,二来为国师办事,这人绝对忠诚可靠,但平日里从不露面,如若国师身死,血侍也会随之死去。
沈清让的血侍是自他接任国师之位后他自己挑中的人,方景城只知道他的血侍名叫越奴,擅长使刀,其他的一概不知。杜畏极懂兵器之道,也是根据傅念春身上的刀伤才推测出是越奴的刀法。
这算是沈清让最大的让步,失去沈清让帮助的方景阅等于失去了十个傅崇左,若是没有方景悟在,他连与方景城过招的资格都没有。
如今的沈清让,已只想让傅问渔尽早离开方景城,他甚至可以放弃一些身为国师必须要要负的责任。
“沈国师好生伟大,本王倒不曾想过,我值得你放弃国师之责。”方景城的声音陡然响起,夹着浓浓的嘲讽,还有一些压抑着的火气。
沈清让回头看他:“城王爷。”
“跟我走。”方景城不看他,伸出手来递到傅问渔面前。
“原来如此。”傅问渔点了下头,能让沈清让派出越奴也要杀死的傅念春,真不知是知道了多大的秘密。也没想到,之所以每一位国师都能如此出尘,皆是因为罪恶之事都有人替他们做了。
“早在傅启明之事的时候,我们便与越奴交过手,那一路颇是不易。”方景城说起旧事,傅问渔闲闲听了些,记了些,想了些。
盛夏已至,荷墉里的荷花别样红,蜻蜓点水而过滴出一圈圈小小的涟漪,方景城坐在湖心八角亭里一人独饮,他很清楚,傅问渔虽然不曾再多说些什么,但傅念春临死之前的那句话却是在她心里扎了根,早晚她会查到真相。
傅问渔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王爷来得好快。”
“莫非本王不来,你就要应了他?”方景城脸上有些冷色,傅问渔莫不是真的准备答应沈清让吧?
傅问渔把手放进方景城掌心,被他一把牢牢抓住,傅问渔倒有些意外了,他为何如此紧张?不作追究又看着沈清让:“沈清让,我与方景阅的仇,总是要自己亲手来了结的。”
是他把自己活活打死,是他一口一个王妃却把自己推进地狱,是他与傅家联手送葬了自己,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放过,如若不能自己亲手报仇,怎么能解恨?
“一定要如此吗?”沈清让眼中有一万种无可奈何,每一种都是决裂的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