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谁(第2 / 3页)
“儿子。”中年妇女长叹了一声,架不住儿子的坚持,一把辛酸泪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当时你从古玩店下班,中途.......”
“妈,我带早饭来,哥醒了啦?”一声如翠鸟莺鸣的声音传来,只见到一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子进来。
耳边没有枪声,没有敌机的咆哮声,医院里更见不到满地的伤员,看来这是个和平年代。身前张向东最大的理想就是回老家羊城,种上几亩田,带带孙子,自己走的那年小孙子刚十岁,要是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七十多岁了。
想想都觉得可笑,自己的孙子七十,自己才二十,究竟谁才是谁的孙子?
不论怎样,既然老天给了张向东这样一个重生的机会,他就要找回自己失散的亲人,就要一家团聚。
在床上躺了一会,张向东爬了起来,中年妇女急忙的扶着,关切道:“儿子,你怎么不再躺会,医生说你需要多休息。”
“妈,我想我没事了,脑袋也没刚才那么疼了,我差不多好出院了。”张向东说道。
“没什么事,就是觉得脑袋有些疼,嗡嗡的响,我的脑部是不是受到什么重击了?”张向东揣测的询问道,身前他是医术超群的老中医,自然能根据脑部的伤势判断出来。
“儿子,你不记得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中年妇女紧张的问道。
“不记得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张向东一副茫然样,事实情况张向东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经过对脑袋伤势的评估,应该受到十分严重的重击,干脆作出一副失忆样,这样就不会露出马脚。
中年妇女宽慰了儿子一阵,又急急忙忙的去找医生了。
躺在床上的张向东脑子不由的又冒出了个问题,自己霸占了这副肉躯,那这副肉躯的原有主人哪里去了?
“不,再观察两天,等医生通知了再出院也不迟。”中年妇女态度十分坚决,接着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儿子,有没想起什么?比如家里的人,或者同事朋友什么的?”
张向东作出一副努力回忆的表情,但这一想脑子却是一阵头疼,吓得旁边的中年妇女急忙劝道:“儿子,不急,慢慢想,有的是时间。”
张向东装出一副茫然样子,问道:“妈,我怎么会变得这样?我脑袋上的伤究竟怎么来的?”
“儿子,想不起来也好,就把它忘了,那个女人不值得你这样做。”中年妇女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沉静了半响,张向东坚持道:“妈,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不做傻事了。”从母亲方才的态度神情来看,自己脑袋上的伤是因为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令母亲十分讨厌。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包括死过一回的张向东。在张向东脑中,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漫天的枪声中,然后自己便倒下了,没有任何感知,接着自己就像被关到了黑屋子里,与一切隔离,没有传说中的牛头、也没有马。等到再有知觉时,就是方才的情形。
从一九四五年,到二零一三年,中间过去接近七十年,这七十年自己究竟是以怎样形态存在的?
张向东自己不清楚,别人自然更加不清楚,这是个永远不能解开的谜团。
没一会儿,中年妇女折返回来,一脸的心思。
此刻,躺在床上的张向东闭幕眼神起来,干脆不去想这些有的没得问题,既然生活重新开了头,就要好好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