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夜②篇撕裂的白裙子（第1 / 5页）

抬头望着那位男服务生消瘦，铜色的面庞。

宝芙在想，他真是站错了地方——他很适合到对面那家环境优雅，有钢琴伴奏的饭店去工作，而不是这家大路的烧烤店。

她勉强的牵了牵唇角，立刻就从那位男服务生的眼睛里，看到自己这个笑容，是有多么虚弱无力。

已经过去，整整十分钟。

阿灭，应该快回来了吧——他出去，一定只是和她聊聊。

宝芙把视线收回，落到满桌的菜肴上。如果他不回来，她一个人的肚子，可应付不了这么多的食物。她知道，阿灭和小妖都是僵尸，但是就算他和她，再有僵尸的默契。他起码也应该记得，身为一个男人应有的美德。

回来结账。

他不会——他肯定不会，把身无分文的她，一个人撂在这里。

要……装作没看见吗？

宝芙发觉自己端着盘子的手，在轻轻颤抖。

那个名叫小妖的女孩，是阿灭的相识——他们之间，应该关系匪浅。这一点，宝芙本能的察觉到。因为她刚刚瞥到：阿灭的手，搁在小妖腰间的姿势。以及，小妖勾着阿灭肩膀的姿势。

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没有建立过某种极为亲密和熟稔的关系——那种，*上互相敞开，彼此接纳的关系。

他们不可能在无意识中，做出这样的姿态。

隔壁喝醉的那桌客人离开了。

喧嚣的大厅，安静了很多。两个穿绿色制服的女服务生忙着清理杯盘碗盏，另一个高高瘦瘦，面孔忧郁，颇富有文艺气息的男服务生，径直朝宝芙这张桌子走过来。

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古怪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此刻过于敏感，宝芙直觉，那是同情。

“小姐……”男服务生的声音，刻意的压低，带着丝温柔，“……刚才和你一起的那位先生，请你不必等他了。”

“哎唷——小心！”

“对不起——对不起！”

选好食材，准备走回座位的宝芙，一时无察，竟和迎面走来的女服务生，撞了个满怀。

帮那位满腹怨言都写在脸上的女服务生，收拾好满地狼藉，宝芙回到桌边，机械的端起一杯梅汁，咭了一口。

她望了望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