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慈悲（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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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他所犯之过，难道不是造成我近日一切的祸首？”
冷剑白狐并不否认，只是依旧执着于过去，不情愿地问道：“过往沉浮，是谁之错？吾之一生漂泊无依，是谁之错？那人忘亲绝情，又是谁人之错？！”
“无人错！”
“那人活得潇洒自在，怎会无错？”
“你怎知他当真自在？”
冷剑白狐冷哼道：“他之为人我太清楚，当初为了空泛大义，除掉他看不顺眼的吾父，又逼死我娘亲，虚伪无情至极！”
“你来了。”
“……你要走？”
一个“走”字，冷剑白狐说得复杂万分。紫锦囊于他可谓是再造恩师。如今观其面色，显是受创更甚。果然前日受伤之时，他就有了身死的觉悟？
“嗯，可否坐下听我一言。”
“都要死了，你还要用那些大道理说服我？不觉得无趣么？”冷剑白狐话虽无礼，人却是走到近前，盘腿而坐。
“你当真了解他之为人吗？现在的你与过去的你相同吗？”
“他……这……”
“你可曾有一瞬间真正认清过他？还是只因他行事判断其为人？眼之所见，未必是真！他近日所作所为，在你眼中又是如何？你与他虽是亲眷，却从未有一刻互相认同过。莫要因仇恨而一叶障目。”
“……”
紫锦囊道：“不回答，是你明白你无法确认谈无欲如今究竟是怎样的人而无法回答吗？”
“无趣，怎会？渡人渡己，不因利起。佛家有云‘万错皆由己生，渡己渡人，皆看造化，切莫因事误人误己，落得百般修为，只得一空’。”
“你就不怕在我这里，最终只得一空？”
“你既已这般开口，吾就知晓你已得慧根，何愁一空？再则即便当真是空，我再渡你又有何为难？”
“你快死了，如何渡我？”
紫锦囊慨然一笑，朗声道：“如何渡不得？我方才说了，你肯与我相谈，已是动了念头。再进一步，又有何不能呢？生死并非渡人之界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