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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选择相濡以沫厌倦到老?还是相忘江湖却怀念到哭......司徒无双,此去一别,你我,也该是天涯之隔了吧......
妙妙轻轻阖下眸子,与着司徒功名快速地走到一处弄堂里,换掉了装束洗去了妆容,便又马不停蹄地坐着早安排好的马车向城外驶去。
许是现下的情形过于紧迫,也或是司徒功名的面容太过于肃穆,倒让妙妙一时忘记了悲春伤秋,细细地观察着司徒功名的神色,却又想不透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浓浓地内疚情绪瞬间弥漫心头,从来都只有司徒功名细心待她,无微不至,她却对他一无所知,还那么的理所当然......咬咬下唇,面色也严肃了起来,毕竟,他们现在的情况尚未完全安全,随时都有可能在被抓回皇宫。
皇宫这边,戏子依然在台上依依呀呀地唱着,不时博得满堂的掌声,热闹非常。司徒无双没有察觉到这空气中细细的情绪微流变化,依旧有些赌气地和妃子们谈笑风生,很是惬意。没人注意到独坐于一旁的容二少,眸色变了几变,幽幽深沉,若有所思。
妙妙点点头。便揭开大幕,随着司徒功名走了出去,前面已经有人开好了路,倒也的确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动静。妙妙随着司徒功名往前方走去,手紧紧地攥着袖口,厚厚的妆容掩去了她的表情......
心口,有着一种什么东西正在流失的失落感,压得她几乎不能呼吸。感觉到似乎有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滑过,妙妙抿抿唇,似是想要最后让自己再放纵一回,蓦然回首看向前台主座的方向......
男子正笑语嫣然地看着戏曲,眉宇间自带着难以忽视的威仪,抹不散全身自成的风流之气......妙妙就这么看着,停下了步子,似乎就要将男子的神色刻画在心底里,那眉似是刀刻的一般,那眼比星星还要璀璨,那鼻梁很挺,亲吻的时候经常会与她的相撞,那唇,,,,,,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念想:“妙妙!妙妙!快走了......”
是的,该走了,莫名的失落情绪深深埋起......无双哥哥,最后一次这样看你了吧,但愿,以后的妙妙,依旧天真无邪,以后的司徒无双,依旧风流傲气,不会拘泥于任何事,也希望,我们就此两相忘......
亭子内的司徒无双莫名地感到了一阵失落,茫茫然地看向戏台,掩不去浓浓的感伤......视线划过一旁的桀王容二少,仍旧是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想起了方才与妙妙视线交汇,女子那漠然的表情,心口一紧,强行压下想要去搜索女子行踪的**。
容二少本就敏锐非常,在杀手地狱里面历练出来,即使是别人顷刻间的情绪变化他也能立即察觉到,而妙妙离去前那悲伤失落而又带着决绝的情绪浓浓的不加掩饰,他的心思本就没有放在那台戏上,自是马上便感觉了出来......与妙妙一起离去的还有司徒功名!
容二少蹙眉,当初国师与他推测了一番,忆起破城那日的情形,若是妙妙还活着的话,那么,她可能将自己装扮成了司徒功名.....毕竟,妙妙到过逸王府,了解到司徒功名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国师自己说的也很不自信,但容二少愿意就此相信......一个冷血的帝王就为了一个有多少真实性也无法得到确定的猜测,追来了南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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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与司徒功名出宫的过程出奇的顺利,只是借口表演道具没能带齐,拿出进宫时候的令牌就被放了行。妙妙不敢询问司徒功名,但也大概能够想到,以两个戏子来换他们两个人的安全,若是司徒无双怒火大发的话,那两个戏子就该是为此付出生命的吧,甚至,还会连累到整个戏班子的人的安危。
妙妙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不敢再想下去。
司徒功名走在前面,轻声低语,警告妙妙莫要回头,莫要讲话,随着他走便是。妙妙摇摇下唇,视线落于身上的锦衣华服......
丝绸的凉滑之意贴着肌肤,浸入心底。
人生大概总是会有着各种各样的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