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一章 旖景劝言,将计就计(第2 / 3页)
六皇子微一挑眉:“八弟此言,倒不像是诚意赴宴的了,难道来二哥府里,竟是为了见远扬不成?”
三皇子垂眸——丽嫔教养的好儿子,怎么像那些后宅无所事事的妇人一般,寻着个机会就图口舌之利,恨不能挑事生非。
亏这一对母子,还敢肖想储位?
八皇子年纪念虽小,却也懒得与六皇子一般见识,连称是自己失言,举了一盏酒,就向福王陪罪,福王自是不受的,两三句言辞便将话题岔开。
六皇子却还怀有别的“企图”,借着与七皇子举盏的机会,使了一个眼色给后头案上坐着的徐尚,他是丽嫔长兄徐全的长子,徐三娘的嫡亲兄长,年已及冠,年前才谋了个监副之职,与其父同在太仆寺。
三皇子微一挑眉,不以为意,又灌了南阳郡王一盏美酒。
却又听一人问起:“怎么也不见楚王世子?”
问话的是年才十一的八皇子,这时他坐在皇子当中,尚显得满面稚气:“我在国子监,听过他的一堂论策,委实心服不已。”
福王只好又再解释:“远扬本是要来的,却因眼下兼着中书舍人之职,今日不巧正逢当值。”
原来自从三月,天子便让虞沨兼任中书舍人,并常召他去御书房——在大隆,中书舍人虽仅是个从七品,可因时常与天子近身,不仅草拟诏令之务,更有参议机密政事之务,非天子信重之臣,是不敢肖想的。
徐尚会意,莫名又提起五皇子:“听说五殿下好事近了?就快定亲?”
福王正应酬着今日“热情似火”的四皇子,已经有些不胜酒力,听了这话,不免有些警觉——难道六皇子是要借着五皇子这个话题,转到他自身的姻缘上来,将国公府牵连进来?
因着五皇子今日缺席,德妃娘家也不曾有客赴宴,宗亲子弟中却有一位娶的是德妃的姪女,这时倒不讳言:“娘娘有意内子胞妹,已经禀了圣上与皇后定夺,只尚无意旨。”
六皇子笑道:“且以为是传言,如此看来,竟有七、八分,可惜五哥今日不在,咱们且约个时候,定要让他置上一席好好一贺。”却并未提到卫国公府。
天子之举,无疑是向臣工明示,他对楚王世子的看重。
六皇子听人莫名提起虞沨,心中很有几分吃味——不过是亲王世子,圣上对他的信重,却越过了他们这些皇子,但到底这些话说来太过浅薄,便只是腹诽而已。
另外在座之人,还有一个“醋意翻波”的,却是虞洲——他年已十七,也该入仕磨砾了,本意谋求个宫卫提举副的武职,借此为“过渡”,岂知父亲提了几次,禁卫执掌司却没有确实答复,显然是存心刁难。
这时听八皇子竟然提起虞沨,颇有赞誉崇尚之辞,虞洲只觉得满怀焦灼,那香醇的蓝尾酒一旦入喉,贴着喉咙竟有了火烧火燎之感。
八皇子尚觉惋惜:“本来还想借着这个机会,与楚王世子请教经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