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唱念到位,主角忽改(第1 / 3页)
大长公主一看闹出丑闻,认为与己无干,就要避让,扯着旖景说要去关睢苑里坐会儿,黄太夫人哪里肯放过,一把挽紧大长公主:“还请公主作个见证,你我两府原就是姻亲,景丫头眼下又是阿月的长嫂,将来是掌家主母,更该见证个是非公道。”
又说祝嬷嬷,沉着脸进了阁中,见四围的雕窗密合,外间无人,当中隔扇半掩,才一过去,就见里头软榻上一个女子慌里慌张地推着尚且未醒的虞洲,衣衫凌乱,披头散发。
祝嬷嬷背过身去,提足了中气喊道:“二郎快些更衣,老王妃有话要问。”
虞洲总算在这重重一句与女子用尽全力地又掐又晃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外头凉亭里,刚一落座,太夫人就一把楼过江月在怀,情绪很激愤:“老王妃,今日是你的生辰,有的话老身原不当讲,可实在是不舍看着阿月这般受辱,回门礼的事是她有错,可也受了惩罚,这一年间,二郎一直疏远着阿月,一门心思地宠着妾室,那虽是老王妃的侄孙女儿,是下了文书礼聘的侧室,又被封了宜人的贵妾,固然比普通妾室尊贵,却终究不是正室,老王妃不该纵着二郎宠妾压妻,亲家母一心怨怪着阿月入门一载有余尚无子嗣,可这能是阿月的错?孙女婿也太不像话了些,否则今日也不至闹出这等丑事……”
二郎在陶然阁与人私通,江月入内之时,亲眼目睹软榻之上,赤着身子的夫君怀里搂着个香肩半露的女子尚在“温存”自是委屈不已,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旖景微微冷哂,江月的绢帕上怕是没少抹薄荷油,这一双眼睛可得肿许多时日了。
再看外祖母,这会儿自然是满面冷霜,沉声掌握主动:“可看清是谁……”
撞破这等丑事,若是跋扈些的必然会冲上前去撕打“奸夫淫妇”但江月要维持端庄贤良的形象,这会子她也无睱细想丫鬟尖叫出声后缘何虞洲还搂着“淫妇”酣睡,且以为是虞洲带着的摧情香威力过猛,以致事成之后自己也一时无力起身,而苏八娘先中迷药导致神思恍乱全身无力,后又被心上人点着的摧情香激发欲望“酣战”之后一时沉睡过去,竟没被叫声惊醒。
江月抽抽噎噎地哭诉:“妾身目睹那样的情景,又惊又怒,只看清二郎,并未看清那女子……”
老王妃却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事还不知道究竟如何,太夫人就急着把责任都推给二郎……”
“老王妃,不是二郎的责任,难道还要怪阿月不成?”太夫人大怒,她今日有意给江月撑腰,改善孙女在王府的处境,自然不会服软:“青天白日,与人通奸,此等德行败坏,老王妃今日若不公正论断,还阿月一个公道,老身自会上折子给太后,请宗人府给个交待。”
老王妃自从听旖景说了二房的图谋,心里就窝着火,这时冷冷一笑:“太夫人是想让我给个什么公道?”
“过去之事一笔勾销,老王妃也该谅解着阿月,妾室既然都有品阶,王府自该替阿月请封。”太夫人也是直言不讳。
黄太夫人重重一顿拐杖,朝向老王妃:“今日是老王妃的生辰,又是青天白日,没想到二郎竟然做出这般……让人不齿之事,我家阿月可是贵府明媒正娶之妻,老身敢请老王妃予个交待。”
老王妃因得了旖景的预先提醒,早准备好看这一出闹剧,实在演不出惊异激愤的情态,只用力沉着脸,端出冷肃的架子来,吩咐紧跟一侧的祝嬷嬷:“去,喊那孽障出来。”
江月借着绢帕的遮掩,偷眼瞧见旖景一脸兴灾乐祸欲看好戏的神情,心中也是一声冷哼——当你知道里头那人是八娘,且看你笑不笑得出来。
旖景微微四顾,扶着老王妃温言说道:“大热的天,诸位长辈还是别站在太阳底下,移步去一旁凉亭里坐吧。”
那处凉亭斜对着陶然阁,能清楚看见出入,虽不太宽敞,十余人还是能够容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