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旁观者清,精明国相(第2 / 3页)
“王爷有令,不能慢怠姑娘,再者姑娘原来是相府千金,也做不来这些粗活,我可不能安排差使让姑娘受累。”
下人在她面前不以“奴婢”自称让秦子若十分不惯,不过她也晓得春暮是苏氏的人,这时不敢得罪,也没有立场得罪,正要坚持两句,说自己再非相府嫡女,多得王爷收容,不应自恃身份坐享其成,却见春暮一个利落地转身,竟根本不给她多话的机会。
秦子若胸口憋着股闷气,只好自己找来关睢苑,想与虞沨直接商谈。
哪知门房竟不许她入内,只是叫了个比春暮还张狂的丫头出来!
秦子若已从自己的丫鬟口里打听得,关睢苑里全是锦阳的旧人,好些是苏氏的陪房,尤其虞沨屋子里的贴身侍女,全是苏氏的陪嫁丫鬟!
一路之上,虞沨虽不曾嘘寒问暖,但据那两个小丫鬟声称,王爷叮嘱过底下人好生周护,别让秦姑娘受累。
子若心hua怒放。
但是到了楚州,她却依然被安排在一处跨院!
虞沨自抵楚州,立即忙碌起来,自然不会去探望子若姑娘,这让她心急如焚,倘若没有接近虞沨的机会,怎么争取他的心意,不得爱重,更没有机会劝服虞沨对圣上尽忠,以君国为重,不再插手天子打压卫国公府。
秦子若还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要如愿成为楚王妃,光明正大地与虞沨并肩携手,离不开天子姐夫这座靠山的鼎力支持,她可不愿当真做一世见不得人的侍妾,就算将来她的子嗣能继承王爵,也不能弥补遗憾。
想必帘卷也是其中之一。
苏氏也不知怎么调教的人,尽都跋扈无礼——子若姑娘完全忘记了自己甘愿为奴供人驱使这一桩事,要论来,一等丫鬟管事媳妇们当然有资格教管她循规蹈矩,更不需对她卑躬屈膝。
对子若姑娘来说,折辱其实还没开始。
这时,她没有听从丫鬟的建议去游廊避雨,而是坚持伫在关睢苑门前。
这南方的冬季太过湿冷,比锦阳大雪纷扬时还让人难挨。
虞沨是重情重义之人,否则也不值得她倾心不计一切相伴终生,他既有誓在先,就算将来慢慢忘却苏氏薨逝之痛,对她敞开心扉,说不定也会坚守誓言,到时,也只能依靠天子的软硬兼施,虞沨才可能会妥协。
所以眼下之重,是必须争取接近虞沨,利用他的怜惜与愧疚,赢得几分爱重。
于是秦子若先是见了内管事春暮,说她既为王府侍女,哪能游手好闲,还希望能安排差使,让她尽侍女之责。
秦子若以为的是她到底不是奴婢,春暮这内管事可没权利安排,应当会上禀虞沨,到时她再坚持,争取进入关睢苑服侍的机会,也算与他朝夕相处,不比眼下,见面也属不易。
春暮的态度要比帘卷和气许多,但并没让秦子若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