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十二——“狡狐”琨二郎(第2 / 3页)
对,那妇人之所以自绝的目的理应如此!
就是为了造成幼子与虞沨会面!
可一个九岁孩童又能有何威胁……刺杀?!
旖景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深信,摒除一切不可能,唯一可能尽管匪夷所思却往往就是真相。
紧跟着旖景又想起安瑾不久前的密信,关于西梁王宠幸的玉妃与她肖似的蹊跷。
旖景虽没太过在意,倒也隐约听得一些言论,说的是她家王爷惧内,而她身为人妻却倚仗家世多妒跋扈。
既然有这样的传言,那么就有可能被人信以为真,企图利用她的“妒嫉”心生事。
再兼那妇人如此绝决“以死为证”,只留下个懵懂可怜的幼子,倘若自己真是妒妇,她家王爷这回未免有口难辩。
这是一层可能,但成功机率甚罕,毕竟虞沨只是去晋州体察民情,不久便归,倘若他毫不迟疑将那“庶子”交由大理寺追究冒诈宗室血脉之罪,就算自己肚子里开了个陈醋作坊,也不会因此与虞沨决裂。
旖景实在不能相信有人当真会幼稚浅薄到如此地步。
到了如今,时移日久事过境迁,旖景并不以为虞灏西还会如同当年那般偏执轻狂,他明知玉妃是北原降俘还留在身边宠纵万千,势必有所图谋,眼下北原覆灭指日可待,那人如果没有彻底癫狂,决不会因为曾经执迷而致两国结盟崩裂,使多年征夺功亏一篑。
西梁王忽然癫狂的机率甚小,更可能的是北原已有异动,他为察明真相而故意中计。
同样,眼前发生的这一桩阴谋倘若不是大隆国内之因,势必也是北原之计。
总之,在真相未明之前,装作中计才是妥当之策。
旖景厘清因果,心中已有决断,却依然还是听取了大儿子“勘察现场”后的意见:“那幼年看来并无异常,瘦弱体虚,兼受惊吓只知啼哭,问他之话十有八\九不能作答,可儿子也察验过妇人尸身,综合长史及审理正之见,认为此妇用利匕一刀断己心脉,其果狠准绝实非普通妇弱,应为习武之人,此事诸多蹊跷,儿子以为当寄书与父王详说,并对幼年加强防范,万不能使他得自由出入,待父王归来再作处断方为万全。”
如果并非这个原因,妇人为何自绝?旖景又再换了思路。
倘若妇人在生,只要被自己逼问,难免不会露出马脚,更有可能主谋认为自己在妒火熏心下,干脆就把这母子暗中处死,眼下凭她的身份地位,就算做出这类的事,世人也会宽容,外室原本就不是必然会受承认的存在,正室为保血脉纯正将之根除也为民俗律法所容。
可是只留下一个毫无威胁的幼子,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理由,自己也会等到虞沨归来再行理论。
因为懵懂幼子毫无威胁,再兼还有政敌虎视眈眈……
旖景秀眉一挑,这就是说,当虞沨归来得知此事后,就算为了证明清白,也会诏那幼\童问话,而因为对方是一稚龄孩童,势必疏于防备,总不可能审问这类私秘,还会让亲兵暗卫在场,更不可能会对一幼/童施以酷刑重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