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珍珠 第22节(第4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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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沐浴。清霜不明白她为何忽然此时要沐浴。
……
临稽是座江南小城,水路发达。今晚城中放烟火,璀璨的火星混合着星光落在水面上,激起层层涟漪。曲水溪桥,满地烟霞,处处皆是吱吱呀呀的摇橹声。
戋戋将头发简单朴素地盘了个髻,没簪任何首饰。她的容貌原本偏甜美,适合浓浓的桃花妆,一身素色掩盖了姿色。
她仍把白麻衣套在最内层的亵衣之外,企图在关键时刻唤回那人的良知。虽然很大可能是徒劳的。
戋戋能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她身为贺家的一份子,吃贺家的用贺家的,贺家儿子出事了,她自然得舍己为人。
小飞虫落在蛛网中,苦苦挣扎,束手待毙。
沈舟颐懒得跟她多言。
“愿意的话,过会儿就来找我。我带你先出去熬副避子汤。”
避子汤?
沈舟颐明明只是个平民,无权无势,无官无兵。可他压在她身上,像五指山。
出门,惨雾重浸,月亮朦朦胧胧,缺失半个。
沈舟颐虽没说把她带到哪儿去,但不用太过担心他会幽禁她。他行事风格与晋惕大有不同,做什么都讲究名正言顺大大方方,不会私自将她藏起来。临走前,他甚至还和她一起去拜别了贺老太君,说今晚宿在外面,明日上午再归来。
贺老太君手里捏着佛珠,没反对,默应了。
出得死气沉沉的贺府,外面其实还是很热闹的。竹阁松轩,小贩叫卖,往来人群熙熙攘攘。
戋戋的太阳穴剧烈跳动。
沈舟颐最后怜悯地揉了揉她的脸颊,拂袖走了。
清霜见小姐和公子吵架,怯生生走过来,问她要不要回屋休息。
戋戋心绪难平,沉沉眺望即将降落的暮色,好绝望,又好悲哀。
良久,她嘶哑地说:“去给我准备盆热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