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后果(第1 / 3页)
我苦着脸说:“一个怪里怪气的机械盔甲冲了进来,我挨了几下揍,差点儿就见不着挚友先生你啦。”
挚友先生将俘虏抛在地上,那人还晕头转向呢,趴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这人长得有些矮小,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戴着一副眼镜,有些像是日耳曼人。他见我们围拢在周围,摸出手枪,还没抬手,挚友先生遥遥一点,他顿时像被冻僵的尸体般纹丝不动。
我倒吸了一口气,问:“这莫非就是古代侠客擅长使用的点穴?”
挚友先生说:“以往确实这么叫,但现在我嫌这叫法太不威风,现在改名为阴阳束缚术。以阳刚之力侵入穴位,以阴柔之力阻塞经脉,阴柔并济,妙通天机。”他如此大吹法螺,令我咋舌不已,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感到一丝疼痛钻入心中,麻木的城墙由此被掘开了破绽,痛觉开始蔓延开来,在我的身躯中盘根错节,宛若这楼房墙壁上的蔓藤,这让我忍不住哇哇惨叫个不停。
双竹用温软的身躯罩住我的身躯,在我脸颊上不停亲吻,她哭喊着说:“太好了,太好了,你可把我吓坏了,我前面看到你脑袋都扁了,还以为你不行了呢。”
萨佛林的声音中也有几分哭音,她说:“你刚刚脑袋都烂成一滩肉泥啦,怎么现在还好好的?”
我失神的说:“小姐恐怕意识恍惚,眼神失准,没有看的真切。”同时竭力压抑住蠢蠢欲动的小兄弟,好在她们都没有发觉。这是脑袋挨打导致瞬间的紊乱,而不是因为双竹温柔的触碰引起的邪念。
我支撑着爬了起来,觉得肚腹空空,身子虚弱,上次吃饭还是大半天前的事,还好我充分吸收了热量,此刻还有些许体力。我想:那块石碑只怕没那么脆弱,这爆炸应当伤不了它。四处张望,朝那些法王厅众人乘坐的商务轿车走去。
那人用疯子般的语气嚎叫起来,他说:“来吧,折磨我吧,你们这些亚克·墨慈的魔鬼!你们这些失去灵魂的畜生!白痴!愚蠢的走狗!”
人的恐惧和愤怒通常源自于对现实的不满,对自身弱小的遮掩,对生活的失控与无奈,他叫得越响,越让人感到他心中的惊怖。
双竹赶上来问:“你去做什么?“
我说:“操纵机械盔甲之人定然在车里。”
车窗突然摇下,有人从车子里朝我们开枪,我差点儿吓得丢魂儿,赶紧扶着双竹小姐一同卧倒。车子里的人死命踩住油门,商务车引擎轰鸣,急速冲了出去,转眼已经跑出去两百米远。
一道身影从街上急追而去,我又催促大脑挤出一些肾上腺素,也只能勉强跟上那人闪电般的速度。挚友先生顷刻间赶上了全速奔行的轿车,伸手在轿车前方轻轻一碰,轿车由此方向骤变,无声无息的冲天而起,仿佛火箭般笔直向上蹿去,里面的人高声惨呼,从车窗中掉落下来。挚友先生仿佛雄鹰般跃上半空,将这人领子一捉,随后俯冲落地,轿车也在这时砸落下来,发出轰鸣巨响。
我们几人赶上前,挚友先生说:“抱歉,刚刚被那几个人缠了老半天,没留神你们那儿发生了什么?怎么屋子被炸了,你们人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