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两兄弟就不能坐下来砍对方几刀吗(第2 / 3页)
“如此说来,你为了你所谓的君父霸业,真的把义父的恩情、把咱们三兄弟的手足之情,全部抛舍了,是么?”辰源的神情,变得凄厉起来。
“是。”赵本杉应声之际,郭德缸已用力拔出蓝箭,惨叫着跌下马车。
——他宁可自己了断,也不愿意为难自己曾经的好兄弟!
“打渔镇”的长街上,本就人迹稀少,见这边舞刀弄剑的外地人杀人,仅有的几个探头探脑的胆大渔民,此刻也赶紧关门落户地躲了开去。
——冷若雅已经赶到了。
她潜伏在一处破败的渔网晾晒架后面,静静地观察这场突发的战斗。她只是一个人,所以任何时候,她都要谋定而后动,不可盲目冲杀出去。她在江湖行走的时间已经不短,经历过的数不清的战斗,也足以令她学到残酷环境下生存的要诀。
辰源弯腰闪避,同时大叫:“三弟,难道你铁心要置‘大宋’军民于战祸不成?”
柳生寒“倾城剑”一展,急促地二次冲上,似乎要以急促的杀招封住义兄的嘴。而辰源那一瞬间里,想到的只是兄弟结义之情,他心里一乱,步步后退,竟然无法敌得住何柳生寒的这一通暴雨般的突袭。
“岂有此理”郭德缸垂首,内心挣扎好久,突然道:“岂有此理!杀人放火我做得多了,背叛国家和民族的事儿,我老郭不干了!”他自车辕上长身立起,居高临下,喝道:
“老赵,郡主恩情是小,国家大义才是大,我们去帮大公子,拿下柳生这个敌国奸细!”
他双臂一展,发出四枚短箭,悄无声息地射向柳生寒后背。他知道自己的老搭档“意想不到”赵本杉也必定会同时出手,三个人要收拾何柳生寒一人,当是轻而易举的事。
——战斗还仅仅是刚刚开始,安天命和“龟杰堂”叶良辰那个卷发青年,绝对不可能空手而退。那么,他们不径直赶去“琉璃山庄”关门捉人,却徘徊停留在“打渔镇”,到底作何打算?
他们必定就潜伏在附近,他们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辰源已经发出了“惊神指”和“血泪枪”两项绝技,可始终没有击退柳生寒。
“可惜,义父和大哥看错了你!”在这时候,辰源对柳生寒之改变尚无法相信。昨日还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一个战壕里的好战友,可转眼间便刀剑相向,生死相残。
“我有我的宿命,我没得选!”柳生寒的神色并不轻松,他知道义兄尚有“九龙掌”和“青衫袖”未发,辰源的“四大绝技”,每一项都容不得半点马虎。
赵本杉果然已经动手,他一个轻巧的翻身,跃上马车篷顶,他右手里翻出一支四寸长的蓝色羽箭,喝了声:“杀!”那支蓝箭,就毫不留情地刺入了老搭档郭德缸的后心,穿胸而出。
鲜血,“汩汩”地自郭德缸的前胸流出,瞬间已经变成淡蓝色。那箭上淬了剧毒,足见赵本杉下手之重,出手之狠。
“老赵!真是‘意想不到’啊!你……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两兄弟自与“口是心非”周立剥(参见《公子羽》卷第二章)结拜以来,一直到托庇在安琪儿郡主门下,始终手足情深,息息相通。郭德缸一句“为什么?”,已经代表了此刻他悲伤、悲愤的心情,此时此刻,除了这句话,他无法再表达出更多。
赵本杉由于郭德缸的心痛,气息也不由自主的一窒:“我……我,我穷怕了,‘禁军’五两银子的月俸,连我喝酒都不够,这一次柳生大将军和少主给了我机会,我一定要抓住……”
“啰嗦什么?还不赶快动手?”柳生寒在叫,他的武功比辰源略低,虽然暂时在气势上压制住对方,却无法一鼓作气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