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白鹤龟甲(3)(第2 / 3页)
烟红泪的去向,她心中虽然没有十分确切的答案,但凭借她对烟红泪的了解,也足以可以确定这个答案应该**不离十。
可是……她不能招认,就像她不能招认她对这些鸽子十分熟悉一样。
上官锦年嘴角牵起,露出一个干涩的苦笑来,他也清楚得很,花翻打死都不会松口。
“我听说,信鸽都是识人,识路的,只要把信鸽放出去,它们就会循着老路,找到它们一直送信的那个人。”上官锦年接着自言自语道,他玉色的手指在金丝笼的门上勾画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打开牢笼,把这些鸽子放出去。
花翻的手心更加的潮湿,可眼睛却还是竭尽所能地表示出镇静来。他手指的每一丁点的动作,在她看来,都像是无尽的折磨。她凄惨狼狈地守着自己的秘密,可这个秘密,随时都会被他看穿,揉碎。
“这样最好。”花翻心想,否则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那一双蓝眸。
“攻城吧。”上官锦年在她的身后下令,他利落地翻身上马,不由分说,一把把还在呆呆望着城墙的花翻抱上了马背。
听到军令的龟甲阵迅速地撤掉了盾牌,手持鸣矢的步兵退后,原来位于阵型中后的骑兵冲向前去。战鼓之声再次响起,上官锦年的军队像是一朵黑压压的乌云,席卷过了堆满尸首的地面,生生无视掉还在城门口不敢轻举妄动的鹤翼阵的残余,冲进了江于城中。
“我们赢了?”花翻在马背之上向身后的上官锦年问道。
“如你所愿。”上官锦年说。
她看着他的指灵巧地勾上金丝缠绕的笼门,一点一点地向上挑起,再挑起。看到自由的黑羽鸽子,像是找到了食物的饿狼,争先恐后地扑着羽翼,向着金丝笼的门挤着。
花翻却皱起了眉头,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心中所愿想的并不是这样一个结果。
江于城中为数不多的百姓都走出了家门,跪伏到街道上去,迎接皇驾,就如花翻所猜测的一样,整座江于城都找不到烟红泪的影子。上官锦年找不到烟红泪的影子,花翻也找不到刑天与绿绣的影子。她觉得自己像是夺了一座空城,或者是抢了别人丢弃的什么东西一样,这座孤岛城的秘密,似乎并没有因为她打了胜仗而真相大白,反而越来越遁入迷雾与深渊。
最招架不住的,是上官锦年的怀疑。尽管她一直强迫自己无视,可从进入到江于城之中的时候,她就可以轻易地感受到上官锦年的怀疑和试探。
“他去了哪里?为何城中的主将会在大战的中途突然离开,而且,不知所踪?”上官锦年坐在烟红泪的督军主位之上,逗弄着那只金丝笼之中的几只黑羽鸽子。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花翻心如明镜,他的话是在说给自己听。
花翻手心渥汗,不敢抬眼去看那几只黑羽的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