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粟夏有限主权体系(十四)(第2 / 3页)
终日思索不得其解,直到石荠等人离开后,那些洋溢着夏城味道的一切远离了城邑后,月玫才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夏城的那个人,当一切的踪影只在记忆中后,才知道之前石荠等人演戏时候自己的开心,不只是因为那些戏,而是因为幕后的那个人。
月玫站在父亲的身后,悠悠地看着远方驶过的骑手,看着那匹额头上有颗白星的马匹,回忆起这就是冬天拉着自己冰屋的一匹,心中思绪万千。
冬天回到城邑后,心中一直郁结,想要忘掉那个言辞刻薄骂自己是笼中鸟的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带她走过了大河,看过了以往不曾见的景色,各种有趣的故事见闻,更是城邑众人不会不懂的。
等到姬松石荠等人转到他们城邑演出的时候,几幕爱情戏剧更让她心中忧思,问得清楚众人都说是姬夏所作,他们只是在演,一时间竟然痴了,想不出能想出诸如匪汝之为美,美人之怡这样唱词的人,为什么会那样评价自己?
有时候又隐隐觉得那个男人说的没错,自己真的就是个笼中鸟,什么都不知道。然而有时候又会想,即便自己就是笼中鸟,为什么要那么凶呢?自己是不知道那个村落的人冬天迁走会被冻死饿死,可也是出自好心,在城邑每个人都夸赞自己心好美丽又和善,怎么在你那里我就一无是处了呢?
就在姬松石荠等人巡演到月邑的时候,月玫曾经悄悄地问过那个演的很美总让人或笑或哭常常会说出一些和自己想不到却也觉得美的词句的女人,即便她知道这些词句是那个男人教的,可至少这个女人会说。
粟汤还是不懂,却知道陈健从不骗人,既然说了没有奴隶了,那就真的没有了,他也不相信那些逃奴会甘愿去做夏城的奴隶,那些奴隶用起来可不顺手,除非夏城有几百士兵看管着。
连连称赞了陈健剿灭逃奴的功勋,又道:“各个氏族的首领基本都来齐了,草河那边太远,也是以姬夏为首,便让跟随姬夏来的卫西娥黾等人代替父兄。我这就派人去通知父亲,今天便入城祭祀祖先。”
两匹快马领命而去,陈健也和粟汤合兵一处,粟城士兵羡慕者夏城的新衣,盼着自己也有那么一件。
不多时快马回报说各个氏族的首领已经知道,就在城外迎接,陈健便叫人敲锣打鼓,夏城黑衣军队在前,手持戈矛列阵而行。
又让东边城邑诱骗来请愿的人双手捧着麻布、丝绸、连根的粟等各色谢礼,紧随其后,以示感激粟夏两城揭露了他们首领的虚伪邪恶。
“石荠,有个男人说我是笼中鸟,他说喜欢飞在空中的鸟。他还说……他还说我像个好看只能插花的陶罐,我该怎么办呢?”
石荠并不知道笼中鸟的称呼源于自己的首领,可是出身在夏城,耳濡目染了很多东西,见证了无数变迁,演多了戏剧嘴也比之别人更为麻利,漫不经心地说道:“那还不简单吗?要么你喜欢一个喜欢笼中鸟的男人,要么你把笼子啄碎飞出去就好。”
“可我在笼子里呆的久了,羽翼早已忘了怎么飞。我在笼子里是最美的,一旦飞出去却连麻雀都不如……甚至可能不如苍蝇,那我怎么办?”
石荠撇撇嘴道:“那就不飞出去嘛,干嘛非要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那个人把你当陶罐,自然也有人将你看成美玉珍宝。你看我们城邑的红鱼,那个女人又奇怪又好强,长得……也就那样嘛,做奴隶的时候还偷懒反抗,不做奴隶了明明可以跟着首领吃饭却偏偏自己纺线换吃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且……而且还生不出孩子。可偏偏首领就把她当美玉。你看,这么古怪的女人都有人喜欢,你又漂亮又是首领的女儿,长得有好看,多少人喜欢你呢?”
月玫回忆起当时听完这番话的尴尬和心酸,直到如今还有些凄苦,自己喜欢的就是那个喜欢古怪女人的人啊,那可怎么办呢?
对于这种作秀陈健是轻车熟路,叫留在粟城的夏城快马两两一匹,从距离粟城十里左右便开始接连前往粟城,相隔一刻钟便去通报一声。
粟城门口,各个城邑的首领,或是不能亲来派来的亲族之人,看着快马奔驰通报的场面,心生艳羡,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的军队。
又加上之前的各种传言和东边城邑大战的事实,很多城邑对于忽然崛起的夏城充满了警惕,也或许还有一丝欣慰,至少夏城是自己的同盟亲族,不是敌人。
暗约早已缔结,各个城邑的首领已经在粟岳的领头下,完善了血统论,同时暗中商定好了今后暗约的履行办法,一旦下一任首领不是自己的子嗣亲人或是自己指定的,各个城邑有义务共同出兵将其赶下台。
对于东边城邑的那件事,这些首领们也就没有太多的警惕,认为这就是一场父传子不成各城干涉的典范,对于陈健也算是真心实意地欢迎。他们此时还不知道陈健要抛出的东西远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