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冬草（第1 / 4页）

宇文长清看着她道：“你先答应我，别难过。”

“明明是花，为何会叫草？”沈归燕不解。

“当真这样想？”宇文长清侧头看她：“若是有朝一日他立别人为后，你也不会难过吗？”

“我想，大概是因为冬天的花不好活下来，所以它叫草吧。即便是叫草，谁也都会觉得它好看，不是吗？”

微微一愣，沈归燕叹了口气，故作潇洒：“他总归是爱美人的，比我美的人多了去，谁陪他不是一样？”

沈归燕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侧头看着宇文长清：“你是来鼓励我的？这下雪的天气，还特意带着我跑这一趟。”

沈归燕看了看，雪下头的植物露出些枯枝：“该是已经枯死的东西吧？”

“你过来看。”他道：“你猜这雪下头是什么？”

宇文长清一笑，将花丛枯枝上头的雪拂开，献宝一样地指给她：“你看。”

宇文长清领着她进去御花园的时候，花枝树叶上都已经落满了雪，四处都一片萧条。

是一盆娇艳艳不知道名字的红花，虽无香气，开得却是正好。

“没有吗？”宇文长清头上落满了雪，轻笑道：“朝北不是吗？”

宇文长清摸摸鼻子，轻笑道：“被发现了啊，其实我是听见些消息，想着也许你会受不了，所以提前过来鼓励你，好让你有些心理准备。”

沈归燕听着，没什么感觉：“我没想过要爬去多高的位置，高处不胜寒，也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什么消息？”沈归燕问。

“这皇宫很大，宫墙也很高，在里面活下来的人从来都不容易。”宇文长清低声道：“就好比文皇后，当初她进宫之时，还只是个小才人，也是一步步上来的。年氏也一样，几经生死，还不是照样要做太后了。”

可是想起顾朝北的脸，她又觉得…有那么一点舍不得。

沈归燕怔了怔。

光是听见这样的假设都觉得难过，要是真发生了，怎能不悲痛欲绝？她讨厌自己软弱无能的样子，这些事情不是她能决定的，所以她不想面对。

“你以为不可能有花活着吧？”宇文长清道：“但它就还活着，而且春天还会吐蕊，散发芳香。它叫冬草。”

心里一疼，沈归燕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