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好人?坏人?(第1 / 1页)
原计划是修练三天就够了,可是,陈飞龙整整修练了七天,还是有点儿舍不得离开那个溶洞。自打离开金丝灵猴的山洞后,陈飞龙就再也没有安心地修练过,每天不是在天上飞行,就是想尽办法打劫道德宗门人,或者是出去打探消息,寻找溶洞,顶多也就抓紧时间,修练上那么一两个时辰,这零零碎碎地修练,那够啊。说真的,陈飞龙一直想着就这样修练下去,什么也不管,不用再杀人,不用再抢劫,不用再跟道德宗以命相拼。呆宝炉里面修练的感觉太好了,仿佛自己整个儿融入宝炉一样,飘飘然的,简直就要飞上天一样。难怪那些修士们,只要肚子不饿,只要没有出去寻找什么天材地宝,一次修练上几年甚至于几年几十年的,跟个玩儿一样,有时候,修练这玩意儿也能上瘾,就好象吸食某种药品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可是,陈飞龙却不能如其它修士一样,一心只想着修练。他知道得很,只要他安安心心地找个地方修练,用不了几百年,他一定会飞升的,虽然他没有灵根,天赋不是很好,可是,他有一件逆天的法宝,有大量的万年石钟乳,有各种各样的灵药,甚至于还有大量可以用来吸收灵气的灵石,只要假于时日,他一定会成功的。可是,飞升,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在陈飞龙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把飞升这档次放在心上过,他想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报仇雪恨,那就是杀光道德宗的门人。虽然这件事情要多难就有有多难,虽然如此做为有伤天和,可是,他必须这样做。陈飞龙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真正的善男信女,在修真界的数量比万年血莲藕都要少,真正的善男信女,在修真界根本就无法生存下去,除非,他永远呆在门派的怀抱里面,一辈子不出来。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陈飞龙也一样。在修真界,所谓的对与错,界线本来就模糊得很。道德宗的人认为,他们靠打劫其它修士和门派,靠抢占别人的地盘发家致富是对的,而且,其它修真门派对此也没有异议,那他陈飞龙为什么不能利用这种手段,来实现自己的最终目的?试问一下,那个门派在创派之初,没有做过诸如此类的好事,没有做过违心的事情?所谓的正或者邪,也只不过是修练的办法不同而已。道德宗门人的修练,是通过吸取天地灵气、从而提高自己的修为,它就可以算得上是正派。是不是正派,与他们道德宗平素的行为无关。碧落宫、御灵宗之所以被称为是邪派,也只不过是,他们用了其它为人所不齿的修练办法而已。
细想一下,自打被击下山以来,陈飞龙前前后后,起码已经杀了五六百个人吧。这其中,只有四个不是道德宗的门人,包括两个无辜死在他手中的凡人。说真的,对此两个人,他心中还真有点儿愧疚,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有时候,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他也不得不干些违心的事情,当然,被他杀死之人的亲属师友,如果想报仇雪恨的话,也行,只要你能够打败他,陈飞龙也认了。弱肉必被强食,这,就是修真界,没有法律、没有秩序的修真界,只讲究实力的修真界。有实力,你就是老大,象道德宗那样,干了多少好事,可是,仍然屹立不倒,几百万年了,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没有人能把他们怎么样。
看了看高达十丈的宝炉,陈飞龙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念动咒语,把它收到腰带里面。七天七夜的修练,使得一个多月来的疲劳尽消,浑身上下,仿佛又充满了无穷力量。把宝炉内所蕴含的大量灵气吸到体内,再逼其游遍周身经脉,然后一点一点地凝聚成液滴,储存到丹田处。看着丹田处的灵气液滴越来越多,看着自己的修为越来越高,那种感觉,就象女人感受肚内孩子的生长一样,充满了喜悦。只是,陈飞龙还有事情要做,他不能象驼鸟一样欺骗自己,永远地沉浸于这种喜悦之中。
叹了一口气,把这些稀里古怪的想法抛之脑后后,陈飞龙大跨步走出了溶洞。已过七天,原本的圆月,现在快要弯成小船了,投到大地上的光线也少了不少,正是自己四处活动的最佳天气。估计,这七天,道德宗门人一定是四处设伏吧,连着七天的一无所获,他们的警惕性也应该降低了不少吧。陈飞龙知道,引气期的修士,在体质上,其实比凡人强不了多少,连着几天不睡觉,他们也有点儿受不了。拖垮敌人,等敌疲时我再打,这正是陈飞龙对付强大到不可想象地步的道德宗时,唯一能用的办法。
陈飞龙戴上面具,踏上青叶轮,朝着八百里外的镇海岛直飞去。这一次,陈飞龙选择的是北端,也是前两次偷袭时没有到过的地方。跟以前一样,离湖中心约二三十里的时候,陈飞龙停了下来,派出绿翼蛇,一边打探军情,一边慢慢推进。不过,这一次有点儿不一样,连着推进了八里,一直都没有探到对方的踪迹。陈飞龙不敢再往下探了,再探,说不定会碰到对方的第二道封锁线,那肯定是由凝气期门人组成的封锁线,一旦被他们缠住,想要脱身就有点儿难了。凭着手中的妖兽异虫,他陈飞龙倒是可以干掉一批凝气期的门人,可是,打斗起来,必定发出声音,到时候,那个金丹初期的修士必定赶来,陈飞龙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刚想着往两边搜索,陈飞龙突然间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天空。天空中,几朵白云飘过,在月色下,倒是颇有诗意。可是,陈飞龙打小就没有机会念书,他认得的几个字,还都是师父手把手教的,啥诗不诗意的,他只知道,那种天气最适合出门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