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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古点头轻答，将内心那些悲凉全部都藏了起来，老爷子年过百岁，虽有遗憾，可这一生已经值得了，等了这么多年，那幅画也再次出现过。

如果不是自己糊涂，如果不是太幼稚，如果不是自己质疑着叶北的身份……或许，在老爷子远游之际，自己还有机会再看他一眼的啊！

“起来吧！”

嗒！

清水喝完，叶北将茶杯放下。

一号包间中，叶北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王古，你父亲的话，可曾记得？”叶北开口，声音淡淡。

王古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不久之前，老爷子让他以后服侍叶北，成为叶北的仆人，恐怕那时，都早已有所预料啊：“老祖，王古从不敢忘！”

“你可合适？”叶北声音很轻。

王古看向叶北，一袭白衫，犹如天人：“王古会尽力而为！”

“是，老爷！”

王古不再迟疑，缓缓站起身。

今日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很多，可是，每一件都让他有所领悟。

这时世间的争斗，烦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自己活了这么久，却一直没有看透，现在老爷子也走了，自己所有的亲人，都已不在身边，甚至连画廊，都不属于自己。

“以后要改口了！”叶北听罢，这才点头，伸出两根手指，拿起一个空荡荡的木石鱼茶杯，但在他拿起的瞬间，一杯清水，悄然出现在其中。

王古沉默。

许久，王古双眼中的红色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和坚定，很显然，现在他已经做好了决定：“是，老爷！”

“王古，你也不小了，很多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不必太在意！”

叶北将茶杯递到嘴边，声音落下，那一杯清水，也被他一口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