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若有（第2 / 7页）

有人哭了，顿时传染开来，哭声一片。

军帐内，军帐外，都是哭声，哀恸十里。

裴定西却没哭，少年的脸上始终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这一生，他都是那个奔波在逃亡路上的十九岁青年。

从未停下过。

裴定西握着裴泽的手，呆了许久。

终于他站起来，唤人：“来人。”

亲兵应声进来，看到裴泽闭着眼，尚不知他已经过身。

“若……有变，向……碎金……求援。”

“向碎金……称……”

这片刻的回光返照结束，裴泽的眼睛渐渐失去光彩。

最后，他看着空气，呢喃。

“父亲……我，我无能……”

裴定西道：“父亲去了。把大家都叫来吧。”

亲兵大惊，脚步踉跄地去了。

不一刻，将领们都来了，军帐里挤满了人，却鸦雀无声。

裴泽，裴家军的主人，裴家军的军魂。

他没了，裴家军怎么办？

我丢了裴家的基业。

回不去剑南了。

“父亲……”

裴泽的手垂落。

壮志未酬，含恨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