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无惧胁迫,支招镇无赖(第1 / 3页)
后来,在三人的耐心劝说之下,的士司机是走了,但是,张一维却被王显耀留下了下来。
这时,银行的三人纷纷谴责深圳建华公司策划了整个事件,提醒他要对可能产生的后果承担全部责任。
张一维走后,夏天对王显耀建议说:“应该立即写一个报告给总行,看总行的意见要不要由市有关部门协调行动,以避免更严重的事态发生。”
王显耀、陈作业认为应该报告。随即挂通了市民银行保卫处的电话,总行也觉得事情可能会发展得不可收拾,要求马上书面上报。后来,总行又来了一个电话:“为了节省时间,报告直接呈报市政府,抄报总行。”
张一维说:“王行长,对不起。这事因为法院要执行查封我们公司的士牌而起。昨天。法院通知我们说三月五日要拍卖车牌。我跟他们说后,他们说我是骗子,把他们的钱骗到手以后,又不给他们车开了,要跟我拼命。我跟他们是老乡,你看我这个人是‘老乡骗老乡。两眼泪汪汪’的人吗?要骗不就专骗银行更好:贷款还不上了,等于是给我们贫困山区扶贫?王行长,你说是吗?”
王显耀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用铅笔在纸上写着。
张一维继续说道:“我被他们缠得没有办法了,才说出是银行要拍卖车牌,是依法办事。我还要求他们不要乱来,银行是很重要的部门,有枪的。不能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他们答应后,这才带他们来银行。”
这时,一个司机说:“我是从湘西出来的,从我爷爷的爷爷开始,就是土匪,我怕什么枪?饿死不如被乱枪打死,来得痛快!”
夏天想到外面打个电话,请公安部门来维持局面,但是,他们不让出门。
2月27日上午九点多,在行长室,夏天和陈作业正与王显耀一起商量清收工作,深圳建华公司下属国华小汽车出租公司总经理张一维带着十几个的士司机走进了行长办公室。张一维倒还算客气,点着头说了一句:“王行长!”
话还没有说完,那些跟着张一维前来的人,有的已经把屁股重重的压在了真皮沙发上,有的说:“你就是王行长?是你准备把我的出租车拿来拍卖的?”
有一个说:“我在老家用月息三分的利息借来十五万元到深圳来搞的士营运,每个月都要寄钱回去还债,你拍卖了我的车,是不想让我活了?”
又有一个说:“我是坐了六年牢,上两个月刚刚从里面出来的,我以为开了的士可以让我重新做人,体会人间的温暖。你把我的车卖了,我就是**裸一个人了,你看我:俯卧着看到的是一个屁股,仰天躺着看到的就是一个你也有的‘小弟弟’,我还怕什么?如果银行拍卖我的车牌,我们不会让你们好过!你们今天不给我们一个说法,谁都不要指望着走出这个门!”
自从参加工作以来,王显耀曾经随同政法机关处理过不少棘手问题,但那是随时都有公权力在身边,不像这种企业对企业的、以经济纠纷为基础的争闹。
后来,陈作业也说:“你们大家这样一人说一句,也是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我们银行办事也是要请示上级。不如这样,你们的张总留下来,和我们一道与总行联系。”
夏天说:“银行跟你们个人是没有什么债权债务关系的。出租车公司欠银行的钱已经是几年的老债了,他不还,我们才送到法院处理;而你们的钱是他们公司刚刚欠下的,是两码事。”
这时,一个的士司机说:“我不管,这车就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
夏天说:“不拍卖也行,关键是公司要支付贷款的本息。至于还多少,可以商量吗!对不对?”
的士司机们一听,银行好像不一定是要坚决卖车,气也消了不少。
看到来者不善,王显耀问张一维:“张总,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一维还没有回答,一个司机责问道:“怎么回事,你身为行长不知道吗?你是明知故问!”
正在这时,支行办公室主任许爱群好像有事找王显耀,她刚刚打开一片门缝,把脑袋伸了进来。两眼在习惯地往王显耀办公的位置寻找王行长的脸,刚想说:“王行长……”,但是,她那眼睛的余光发现屋里的人群中,有站着的、有坐着的,还有的在比手划脚。心知不妙,便立即把头缩了回去,从此不见了踪影。
夏天看到这帮人是闹事来的,说不定还是深圳建华公司所为,便说:“大家如果要解决问题。不要急,你们要相信你们公司领导,要相信你们的张总会解决好问题的。现在应该请张总先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们才好商量对策。”
听了夏天合情合理的讲话,这些的士司机也不敢瞎胡闹。只得听张一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