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第1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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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棋子没意识到自己沦为局中的工具,就连他这自诩聪明人的,那几分聪明也是被动接受的呀。
他进了书房,坐在容远先前坐的椅子上,拿起容远离开前放下的书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容王府逸竹阁。夜,悠长静谧。
主卧的窗向着一片幽幽兰草大开着。清风夹杂着落英簌簌进了房中,桌上连同檀木的地板上都是那粉粉的花瓣儿。
玉容正猫了腰在门口,悄悄的往外看。见着辛礼迎了出去,她又猫着腰走到了床边,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
夏夜蝉鸣,清风明月,星光点点,树影婆娑,秉烛阅诗书,自是好景。
容远在看书,严均正在看他。
容远合上书,叹了口气道:“严大人莫要再看了。”
严均正眉毛一抖,强作镇定道:“你还怕看不成?”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这把年纪说来有几分为老不尊的味道,又道:“今个怎么不回王府了?”
容远悠悠起身:“这就回。”
不多会,听得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偷笑一下便闭上了眼睛。
容远看了一眼窗前,缓缓的闭上了门,而后翩翩的去关上了窗。
“容儿。”他立在床边。含笑叫道。
“我这真是自己找虐。等等!”严均正见他马上就要踏出门口,急忙吼了一声。
容远立在院中,明月当空,公子白衣,他转身问道:“何事?”
严均正抚须道:“严某觉得这案子像是一出戏,谁搭台谁唱戏已经分不清楚了,如今都想从这台戏中找点乐子,殊不知都成了那戏子。”本自以为是下棋之人,却沦为了局中棋子,可悲可叹。
“我还以为大人不会说了。”容远笑了笑,转身便走。
许久,严均正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后生可畏呀后生可畏。”他本是想找个机会问明白,哪儿能猜得到自己所能看出来的,都是容远故意让他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