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绒 第5节(第2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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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雨里默念阿悍尔的名字。
阿悍尔的天,即便是下雨,也能看到旷远的天际,地面上是深绿和浅绿的起伏草浪。
而她站在这里,四下无人,街道空寂,犹如被锢在了灰瓦湿墙中,寸步难行。
*
同样被困在潮湿柴房中寸步难行的,还有稚山和塔音。
因为山南海域的雨季一过,海寇就要扑得更猛。
唉,穷啊,破云军就不该叫这么个破名儿。
但这在北昭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事,遑论对阿悍尔,那更是一个字都不能蹦。
什么交情说什么话,倒点儿人人皆知的苦水是正常交流,但若是透了机密,就是给高家招祸、给司绒招祸,高瑜心里门儿清。
高瑜便反问了句:“怎么?”
浑身湿透的小刀客,与双手血淋淋的乌禄小王女紧紧挨在一起,门外灰衣的隐卫正在审慎地四处找寻。
雨催人冷。
二皇子府的柴房外,缠着密密的爬藤,带着刺的荆狂乱地裹着叶片,一只眼珠子藏在浓密叶片后缓缓地转动。
是稚山在缝隙里看外头的雨幕。
“我送你个东西,你明日来都亭驿取。”
“什么好东西?”
司绒保持神秘:“保命的好东西。”
高瑜进了府,把伞留给了她,司绒站在阒无一人的空荡街道,暮色罩下来,黯霾重重,铅灰色压在鳞次栉比的民居上,每一片灰瓦都散着初秋的微冷。
阿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