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卿 第62节(第3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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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卿眉梢一耷,想开口说些有的没的,又觉没这必要,唇瓣张张合合,最终噤了声,什么都没说。
那把被男郎握在手里的剪刀,剪到硬枝,“哼哧哼哧”作响;剪到软条,“咔嚓咔嚓”作响。
不多会儿,一瓶花便被推到浮云卿身前。
“公主,您要的插花。”
男郎倾身搁花瓶时,腿脚轻微地抖了抖。想是跪得久,腿脚发麻。
浮云卿噢了声,想必这便是二姐口中的那套规矩罢。可怜归可怜,叵奈她对这厮没什么绮丽心思,听及他可怜诉苦的话,心里毫无波澜。
反正有没有名,她都会“你”来“你”去地称呼。
插花这事,讲究花枝疏密聚散,内蕴天人合一。桌上的花顺应浮子暇的喜好,是几枝牡丹,芍药,月季。嫣红嫣紫,若插在素净的玉瓶内,高雅的意蕴就不复存在。
浮云卿摇着扇,往圈椅里一欹,静静睐着面前跪坐在蒲垫上,修剪花枝的男郎。
要让人吃醋,岂不得来点亲密接触?譬如靠着肩,扯着手,说些暧昧不明的话。
腿麻抽筋这种猝不及防的痛事,浮云卿经过许多次。
及笄前,夜里经历,她便拧着眉头哎唷几声,唤来宫婢,捶腿揉身。及笄后成婚前,婆子女使照顾她。而今成了婚,夜里时常猛地坐起,抱着腿肚一脸吃痛。
敬亭颐睡得浅,甫听身边有动静,下刻便握着她的小腿肚,叫她把腿伸直,用圆木槌一下一下敲着。
疼痛的滋味不好受,可一旦有人来关照,那便成了件温馨甜蜜的事。
浮云卿刮着茶沫,大眼一瞥,哎唷,这厮插花的手艺倒真是高。
坦白来说,这位男郎虽逊她府上两位先生几分。但落在外人眼里,倒也是个惊鸿一面的主儿。
然而睐着他那张脸,心里终归不舒坦。
常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二姐把他拉出来,任她观看。
这一看,难免做起了比较。
哪哪都没敬亭颐合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