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卿 第124节(第3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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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节度使官再大,遇上公主,仍旧是臣。官员给公主磕头,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原想这番狠话能唬住妇人,不曾想,妇人听罢这话,满不在意地嗤笑一声。
“我的身份,可远在陇西郡节度使之上。”妇人用长指甲刮着宅门,“今日可算把这梁子结下了。出了巷,会有人给你俩脸色看。”
言讫,“砰”一声合上了门。
又留浮云卿与卓旸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泼皮多,女泼皮更多,大多是四五十岁的妇人。这些妇人不骂男人,就爱骂年青小娘子。
女人最懂女人,知道哪句话最能戳女人的痛处。
这不,眼下妇人将精明的眸转到了浮云卿身上,“小贱蹄子,你敢失礼对我,我就让牙婆绑你,发落到奴隶圈,到时看看你还敢不敢嚣张!听说过牙婆的厉害罢,牙婆穿堂入户的,仅靠一张嘴,就能把你编排得面目全非。”
所以世间有些恶意是天生的。
国朝律法,购置地产,需先掏钱请衙门办地产票,随后掏票入住。
浮云卿掏出《地物志》,气冲冲地说:“什么破书!把巩州夸得天花乱坠,结果呢,惨遭白眼。呷的茶里沉着沙土,喝得够呛。这下连宅邸都没了,还莫名遭一通恐吓。破书,退我买书钱!”
卓旸瞠目结舌地接过《地物志》,一面附和说:“这书害人不浅。让我看看是哪个缺心眼撰写的……”
一翻书皮,眼睛惊得都快掉在了地上。
“山今刘。”
山今岑,“山今刘”即刘岑。
浮云卿按律法办事,哪曾想遇见个恶毒的老虔婆。
人家骂她“小贱蹄子”,她再回骂“老贱蹄子”,嘴上出出气,可并没甚实际用处。
浮云卿抄手,阗然道:“告就告。你以为,世上有头有脸的就你一个?”
对付恶毒的人,要摆出比她更恶毒的姿态。一时把理智抛之脑后,威胁道:“我告诉你,别说是巩州的衙门,就是陇西郡节度使来囖,也得给我跪下来磕几个响头。”
这话倒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