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注定要位极人臣的女人 第162节(第1 / 5页)
仵作颔首。
谢知秋静默片刻。
这女孩身上鞭伤未愈,若按仵作的说法,那么至少在近期内,乐坊本来应该是没有打算让这姑娘留客的。
但后来她却与齐宣正单独待在房间里。
这样的女孩哪儿有什么自己选择的机会,像齐宣正这样的社会背景,他看中了哪位姑娘,乐坊只敢恭恭敬敬的,哪里敢拒绝,而乐女自己的意愿,更是微中之微了。
她养着一头蓬云长发,五官尚未长成成年女子那般精致,但已瞧得出某种青涩的俏丽,若是尚且鲜活且如同谢知秋或者知满那般衣食无忧地抚养长大,想必说话蹦跳的模样都会十分可爱。
然而此刻,她面上已无半分血色,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肢体已然僵硬,露出的皮肤上遍布新伤旧伤,望之触目精神。
只听仵作描述道——
“此女年约十三,死亡时间应在廿二日晚上子时,身上有多处鞭痕,但伤成约有三天以上,都不是致命伤。”
“她身上共有被尖锐之器击打所致伤口十七处,致命的是头上这一处,锐器刺入头部,导致颅内出血当场毙命。”
仵作描述的行凶者特征,也和齐宣正完全吻合。
谢知秋若有所思。
须臾,她又去看尸体以及凶案现场找到的证物——
证物大多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带血的珠钗一类女子之物,还有本案的凶器烛台,以及一个花瓶碎片——据大理寺查验,这很可能就是造成齐宣正额头伤口的器物。
不过,其中有一样物件,瞧着倒在这些东西间有些格格不入。
“锐器此伤的痕迹,皆与现场发现的烛台尖刺吻合,烛台应当是凶器无误。”
“此女产.门无损,尚是处.子,应当并未受到侵害。”
“但是,她身上还有拳打脚踢留下的淤伤,伤势较新,说明她死前曾遭人殴打。”
“不过,这些伤口毫无章法,大部分也没打到关键之处,行凶之人应当并非熟知打斗技巧的练家子,甚至可能喝醉了酒,只是凭着脾气乱殴一气。”
谢知秋沉着地听完,她略一琢磨,问:“照你先前的说法,从这女孩尸体的情况来看,她应当是尚未准备梳头的清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