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夫君隐婚之后 第38节(第3 / 5页)
得了应允,谢青这才放心出面照顾宾客。
大喜的日子,明明刚闹了别扭,还要装一派欢喜,是一桩难事。
推杯换盏间,僚臣们忽然问起:“怎生不见沈侍郎赴宴?”
朝廷的官人们不蠢笨,能猜出原因,只是这样急赤白脸地问出来,也有试探谢青口风的意味。
谢青既做了这一场戏,便要做到极致。
沈香泄了气儿,教他:“我不怕死,也不怕跟着您死。但我怕您推开我,同我疏远、同我生分。我以为和您成了亲,往后就是最亲密无间的人了,可您好像还是把我当成外人,您在瞒着我。”
谢青想开口,新房外却有人三催四请,喊他出去陪席吃酒。
一记筷子抛出,势如破竹,带着飒飒风声,瞬息间刺开新房的窗纸,钉在廊庑的红漆柱子上。
奴仆们受了惊,不敢再催,逐个儿退下。
谢青道:“我不曾把小香当外人。”
他垂眸,似笑非笑地摩.挲一番杯盏,轻声道:“府上递了帖子过去,偏生沈侍郎不给谢某薄面,推说是令妹忌日,不好吃红事酒。也罢,随她去吧。”
这话说得严厉,没有一丝一毫为沈香袒护的况味。在场的官人哪个不是人精儿呢?他们哈哈一笑,敷衍接了句:“也是不凑巧了。”
各个儿心知肚明,谢家怕是要和沈家撇清干系了。
也是,谢家若是真想和沈家联姻,直接从沈家旁支挑个小娘子便是,偏生谢青宁愿娶个农家女都不想和沈家沾亲带故,教沈衔香多难堪呢?
细究起来,其中意思可就深了:一是觉得沈家没落了,不好起复,再牵扯干系也是徒劳;二是想独得官家宠信,自然是不能和这些勋臣旧部有太多牵扯,天家不愿看着门阀勾结,谢青想走得远就得跳出来。
这是实话,可是没什么说服力。
“您这样说,但我感受到的不一样。”沈香不想和他争论下去了。
她嗟叹一声,小心帮郎君理一理袖缘:“您先出面招待宾客吧,晚间咱们慢慢说。”
“嗯。”谢青不放心,叮嘱了句,“莫要背着我哭。”
“好。”沈香又得体地笑起来,乖顺极了,“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