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春色 第27节(第1 / 5页)
霞光散尽, 天色|欲晚。
喻姝很快攥袖子擦掉两滴泪。她牵住了魏召南袖摆的一角, 说殿下,我们回家吧。
里间果然换了一张大床。
其实以前那张雕刻蟠虺花样的紫檀床也不小, 只是他人高马大往上一躺便占去了大半边, 因此喻姝常常觉得很挤。
她不过夜里睡梦中迷糊提过一嘴,他倒真换来了。
鄯王瞥了一眼八卦的,悠哉言:“那伺候他的宫女为了给他讨些好吃食,自愿委身给殷陶。你们可知晓这位殷公公是什么人?他折磨起女人,可是从来不手下留情的,牢狱里的腌臜手段可全使上了......你猜那宫女能活成么?哈哈......自是给生生折磨死了......可见但凡跟我五弟沾着点,都是要遭晦气的。”
喻姝在花丛下听得神思一愣。
第30章 教他
委身给公公......牢狱的手段......
她猛然想起德阳殿的一间矮屋, 满墙面的刑具,原来都是用来折磨那个宫女的么?这种虐打来满足私欲......喻姝想起她在墙面看见一根带刺的木棍头,顿觉胃中潮浪翻涌, 满腔惊恐。
梳洗过后,魏召南还是让人端来一碗求子药,盯着她一滴不剩地喝尽。
他很满意, 靠着床头的雕花栏将人揽进怀中,大掌摸着她柔软的小腹:“月事尽了罢?今晚便来试试, 这药是否真有传闻中的灵验。”
说着, 手都探进裙裳里了。
屋外寒风遍野,屋内暖香盈室。
魏召南提起她的腰, 让她正面坐在他的腰腹上。他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小脸,灼灼目光盯看了好一会儿,大臂一伸,从纱帐外摸来一只酒囊。
难怪......难怪每回圆房前, 他都要饮酒, 他说喝醉了就能糊糊涂涂过去。
原来不是别的缘由,是他亲眼见过那样骇人的事。
今方醒悟,喻姝心头猛烈颤缩。
她一直知道他从前过得轻贱,如今拨开一层又一层, 原来有这么深不见底的血恨。她的眼角滑出两滴清泪,很酸, 想说的话被一块巨大罗网笼住, 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假山这块地方寂静少人,只听得见寒冬晚风发急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