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死者声音(第1 / 4页)
第一,到底是什么样的死亡方式能导致毛发组织大量脱落。
第二,这首歌是在什么情况下唱的?被害之前还是被害之后?!
对于第二点可能有人会说没有这个必要,因为这对案件突破起不到任何作用。
比如,生命是离家的开始,死亡是流浪的结束。
再比如,衡量配与不配只有爱与不爱,可衡量爱与不爱却只剩下死亡。
“无尽的压抑,恐惧,对死亡的敬畏,对生命的咒诅,这很显然是哥德式啊。”张汉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啥是歌德式?”我问张汉。
“简单来说就是一群崇拜死亡,厌恶生命的人,这类人群有自残倾向,偏激,厌世,总认为自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从穿着、性格和言语上都和正常人有极大区别,我觉得这就是一首典型的歌德式歌曲。”他说着就将一部分歌词输入到手机网页里进行搜索,可搜来搜去都没有搜到任何相关链接,也就是说,在网络上面这首歌根本就不存在。
秋光灿烂依旧,但因为我们宿舍面朝着西南,所以屋里面无时无刻不是阴暗的。
在屋里,张汉用刻刀、螺丝刀等工具将录音机零火两条线接上了一个插头,电源连通以后他就开始鼓弄起来,没过多久就有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这个形状小巧的录音盒里传出来,是一个女人在清唱着一首歌,乍听之下都是感觉一冷。
不均匀的声线说明她在唱歌的时候喉头在颤抖,绝望的腔调可能是正面临着可怕的危险。
想到这些便更仔细听去,浑身就又是一寒。
张汉问,这东西和案子会不会有什么关系,换句话来说就是从血迹中的长发来看,死亡者应该是个女性,和录音盒子里面的声音刚好吻合,那么她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为此张汉有些纳了闷了,如今网络这么发达不可能搜不到,除非……
我便问他,除非什么。
不久,张汉回答说,除非这是一首原创。
接着张汉又问,“该不会是个原创歌手吧?”
将食指弯曲咬住指关节是我思考时的一贯动作,现在除了死者的身份还有两个值得我们去研究的问题。
这也正是我在考虑的问题。
可能这个歌就是这个女人在死亡前唱的,也有可能她在唱这首歌的时候,已经预知到自己会死,所以一首歌被唱得如此绝望,悲惋。
“你听听这儿歌词,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张汉在我旁边的凳子上缓缓坐下,目视着放在桌面上的录音机。
歌词确实难懂,但歌词大意中充斥着爱和绝望,与她的声音浑然一体。
说实话,我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