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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祁云运笔的手顿住,继而嗤笑出声:“若女帝从前也能有这般洞察的分析力,大魏又如何会亡国?”
沈妙言随手把那柄锋利匕首塞进袖袋,“吃过一次亏的人,哪里还敢继续吊儿郎当?”
说完,话锋一转:“谢昭呢?”
“女帝要见她?”
“并非是我想见她……”她望向书房门口。
范氏鼻尖越发酸得厉害,挣扎着坐起身,猛然把她抱到怀里,“我苦命的女儿,是娘对不起你呜呜呜……”
这厢母女多年的误会被一一澄清,另一边,花好月圆楼内。
张祁云刚在书房里坐下,侍女就进来禀报,说沈妙言想见他。
他抬手,示意把人请进来。
沈妙言身着对襟织纱罗裙,松软的绣花鞋踩在地上,半点儿声音都没有。
张祁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
书房门前,君子佩扶着侍女的手,语带倨傲:“是本宫想见。”
……
张祁云带着沈妙言与君子佩,重又来到那座柳巷。
她从容不迫地踏了进来,见张祁云正埋头看账本。
她收回视线,倚靠在博古架上,慢条斯理地拨弄起一只镶宝石锋利匕首,“陶陶呢?”
张祁云头也不抬,手中毛笔在账本上飞快做着批注:“被母亲留下了。”
“哦?”沈妙言眼波流转,“范氏向来厌恶陶陶,这次竟然会主动把她留下来……而你居然能放心地先回来,可见范氏留下陶陶,并不是坏事。”
她抬眸,“你是不是把谢昭逮了,叫范氏发现她歹毒的一面了?想来,她现在正抱着陶陶后悔痛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