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孰为我父?孰为我母?(第2 / 4页)
沐英封王之后,沐春又写了一首歌谣:“于畎于亩,是耕是籽。唯黍唯稌,以餴以饎。我有父母,先王之子。”
意思是说又有屋来又有田,又是耕来又是栽,各种粮食收成好,每天都能吃得饱,因为我有了父母啊,他就是先王之子小春春!
黔宁王沐英是长子沐春一路扶棺送葬,云南百姓都看在眼里,这个先王之子当然就是沐春了。
这首歌谣正好和上一首“孰为我父?孰为我母?”对应起来了,痛失父母,没有吃穿,后来有了父母,有田地有粮食,这个父母就是先王之子,云南百姓找到了新的主心骨。
这两首歌谣首先在移民里流传,随后迅速在民间传唱开来。
意思是我好可怜啊,死了娘啊又死了爹,将来该怎么办啊。
传说是长子沐春悲痛时所作,因言辞简单,朗朗上口,这首歌谣迅速在民间传唱开来,以纪念沐英,云南百姓将其视为父。
其实是沐春的幕僚代做,利用父亲之死来收云南民心的。
一路土官,流官,还要当地百姓拜祭,送葬队伍走的很慢,这是绝好的传播机会,沐春以前是“行走的吴中艳曲”,他晓得歌谣的生命力,云南这块地方识字的人太少,口口相传是主流,没有比歌谣更能洗脑的了。
后来有人问沐春这首歌谣是否出自他手,沐春不答,只是对着父亲的棺材哭泣,沿路百姓看了,莫不跟着流泪,齐唱挽歌。
沐英的棺木走了三个月才到京城,云南除了哑巴,就没有不会唱的了。至此,虽说沐春还没有正式
册封黔国公,但是云南已经默认权力的传递。
即将三十而立的沐春已经不复十七岁时“你看这个月亮,它又大又圆”的窘迫了,也不是十八岁北伐时唱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粽子歌》那样的孟浪,他会用歌谣为自己铺路了。
不受宠又怎样?不结婚又怎样?他安顿了二百五十万移民,沐英死了,云南的天没有塌,“我有父母,先王之子”唱的就是沐春。
沐英之死的消息早就传到京城,洪武帝有二十几个儿子,没有谁能比得上这个义子,无论情感还是利益,都是一大损失,洪武帝悲痛不已,听到沐英已死,他比得知亲儿子鲁王之死更加痛苦。
洪武帝辍朝一日——鲁王死了都没耽误他上朝。还亲自写了祭文,派礼部官员代为祭奠。
送葬队伍走到半路,洪武帝又下旨,追封沐英为异姓王——黔宁王,谥号为“昭靖”,按照王礼的规格下葬。
须知亲儿子鲁王死了,洪武帝给的谥号为“荒”,荒唐的荒。
一个“昭靖”一个“荒”,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