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2 / 3页)
“记得我的爱人吗?她昨天刚成为预备党员,是她告诉我的。”
“哦,是洗碗工柯察金娜?你爱人?啊哈,我都不知道!”沃利梅尔想了想,拍着前额说:“那么让列夫·别尔谢涅夫来看看你。他最合适,你们俩性格相近,都有些像高额变压器,你可能不知道我原是电工,所以这种名词、比喻常从嘴里跑出来。对了,他能帮你装个收音机,他可是个无线电专家。我经常在他家听耳机直到半夜两点。我妻子居然狐疑地问我:‘三更半夜的,你这老头子跑哪儿去了?’
保尔笑着问道:
“别尔谢涅夫的具体情况呢?”
沃利梅尔累了,他坐到椅子上:
“柯察金娜同志,这样的话咱们就能成立一个党小组了。”保尔紧紧握住她的手。
第二天,保尔给区委书记写信,请他来见一次面。傍晚时分,区委书记沃利梅尔乘着一辆沾满泥浆的汽车来到他家。区委书记是拉脱维亚人,五十开外,是个大络腮胡子。他握着保尔的手说道:
“啊,过得怎么样?你怎么还不快起来?我们要派你下地干活儿了!”他大笑。
他们谈了两个小时,书记连夜里的会议都忘了去开。他不停地踱步,倾听保尔的讲话。然后他说:
“先别提抓小组的事。你必须休息,把治眼睛放在首位。或许去趟莫斯科会有用,你该思量思量……”
“他是咱们区的一名公证人,不过就跟我跳芭蕾一样,他当公证人也是大外行一个。以前他是个大干部。1912年参加革命,十月革命时入党。国内战争时期任军级干部,曾在第二骑兵集团军革命军事法庭工作过,还和曾是骑兵师长、军长的日洛巴一起剿过白匪。他去过察里津、南方阵线,在远东领导过一个共和国的最高军事法院,可惜积劳成疾,年级轻轻地让肺结核击倒了。他从远东来这里,在高加索任过省法院院长、边长法院副院长。结果病情危及生命了,才硬被调到咱们区,他来头不小,因为职务清闲,所以还活着。到这儿后,先是偷偷交给一个政治学校,还请他加入了监察委员会。他是处理疑难问题特别委员会的常务委员。此外,他喜欢打猎,是个无线电迷。他虽然少了一个肺,别人却很难看出他是个病人。他干劲儿很大,估计死去的地方也是在从区委到法院的路上……”
保尔打断他的话,口气尖锐地问:
“你们为什么给他那么多担子?让他比以前还要忙……”
沃利梅尔眯着眼睛,瞥他一眼:
“哈,那么给你一个小组,再加上些别的,别尔谢涅夫也会责问:‘你们为什么给他那么多担子?’但对自己却说:‘与其慢慢悠悠拖五年,不如轰轰烈烈干一载。’”
保尔打断了他:
“沃利梅尔同志,我需要人——活生生的人!我不能脱离大家,我比任何时候都想与别人接触。派些较年轻的人来吧。现在农村的小青年有些左倾,搞集体农庄过不了瘾,就想弄公社。一不小心这些年轻团员就想瞎冲,这是冒进。我明白得很,因为我也这么干过。”
沃利梅尔站住了:
“你怎么知道?这情况昨天才反映上来。”
保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