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4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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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谨深语意淡淡——因为他觉得皇帝明知故问。“杨阁老也有要举荐的祭酒人选,我推了张桢上来,祭酒与司业不可能出于同一派,他要推的祭酒人选自然就不好再提了。”
这也是张桢会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原因,不然,早该由杨阁老替他争取才对。
而后来争执会出现曙光,也与杨阁老默然的默然退出不无关系。
皇帝负手:“你明知如此,还是说了。”
“皇爷问我,我难道一问三不知不成。”朱谨深道,“我以公心荐人,并没有任何不可告人之处。他人若有不满,该他扪心自问,不是我该顾虑的事。”
张桢暂代司业之职就算定了。
接下来继续吵祭酒。
一个上午的时光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沈国舅站得腿都软了,而群臣的争执总算出现了点曙光。
只是只有曙光是不够的,一个代司业张桢不足以运转起国子监,今日祭酒的人选必须择定下来。于是午间时皇帝赐了宴,下午还得接着吵。
皇帝不置可否,过一时,眼看拐了弯,乾清宫在望,方道:“你是不是跟沐家那小孩子混久了?说起话来,居然不大噎人了。可见近朱者赤,倒还有那么点道理。”
朱谨深:“……”
沐元瑜是赤?
他觉得皇帝,对她有很大误解。
皇帝叫着朱谨深到乾清宫去用膳。
他没有坐辇,而是跟儿子在秋阳下走着,闲聊般,却忽然问出了一句:“二郎,你知道你错在何处吗?”
朱谨深走在退后一步的位置,道:“儿臣举荐张桢,得罪了杨阁老。”
皇帝惊异地望他一眼:“——你居然知道。”
这什么儿子,一点成就感都不给做老子的留。皇帝点他:“你说说,说说,张桢可是杨阅的门生,你举荐了他,怎么会觉得得罪了杨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