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邂逅(第1 / 2页)
“你去北京做什么?”张小盒问我。
我把到北京看我男朋友的事情告诉了她,她说,咱俩命运一样,但也不一样。
我说,你也是去北京看你的男朋友么。
张小盒抿嘴笑了,说,我以前呢,经常往返于北京和上海之间,看我的男朋友,现在不了。
我迷惑地望着张小盒,说,你们终于要修成正果了是么。
赶上夏季出行的人不多,飞机上有一半是空着的座位。在我里侧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戴着耳机靠在靠背上闭着眼睛,唇红齿白,恬静可人的模样,安静得像池塘里的水一样。
飞机起飞之后,我有一点儿耳鸣,双手堵住耳朵闭上了眼睛。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来我有点儿晕机,这接下来的五个小时,恐怕将是非常难熬的了。
有人拍拍我的胳膊,我睁开眼睛,坐在旁边的那姑娘递过来一个口香糖,对我说,嚼嚼这个吧,会好受一些。
我接过来,感激地点了点头,剥去包装纸填进嘴里咀嚼了起来。一段时间之后,飞机飞到了特定的高度,开始平稳了下来,我的晕机感也减少了许多,侧头看了看身旁的姑娘,那姑娘依然还在听着歌,见我看她,对我报以明媚的微笑,干净的眼眸,干净的唇齿,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十分亲切。我说,我有点儿晕机,多亏了你,谢谢啊。
她取下耳机,歉意地笑了笑,说,抱歉,我刚刚在听音乐,没听到你说什么。
张小盒说,我要去北京,和他分手了。
“为什么?”我问。
张小盒是文艺的,她眉头轻蹙的时候都有一种优柔的美。她说,人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也不是相隔千里,那些面对面却不能说出我爱你的,只是爱的不够深刻罢了。我的男朋友为了我伤了人,在北京监狱里呆了两年了。
关于张小盒的爱情故事,她取出一颗话梅糖,填进嘴里,向我我娓娓道来。
“我说,我有点儿晕机,多亏了你,谢谢你。”我重复了一次。
她把播放音乐的平板电脑关上,将耳机收了起来,对我说,没什么的,我以前也晕机,后来经常坐飞机习惯了,慢慢也就适应了。
她说完了之后,从包里拿出来了一盒话梅递给我,说,吃吃这些小零食就舒服多了。
我道了声谢谢。那姑娘说,我叫张小盒,盒子的盒,你可以叫我盒子。你呢?
“林溪,双木林,小溪的溪,叫我小溪好了。”我笑着介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