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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上次查抄商奇制.毒窝点吗？”苏明问，“线索就是从他那儿来的。”

“张全出事前我和他见过一次面，他说起他培养了一个线人，如果他出什么意外，让我替他和他联络。他们接头密语的下半句就是这句。”

“东西在我这儿。”他将那块布条给路渺，“看得明白吗？”

路渺茫然地摇摇头，字是路小成的字，但那句话，却不是她熟悉的。

这句话根本不能证明他是清白的，也或许，他根本就不是清白的，只是她一厢情愿地相信他无辜而已。

刑队看着她脸上慢慢褪去血色，手伸向她，拿过了那张字条，看了眼，又递给苏明。

苏明原只是随意一扫，看着看着却慢慢眯了眼。

刑队摇摇头：“找不到，昨晚风浪太大，不知道是不是被浪卷走了。”

乔泽静默了会儿：“人审得怎么样？”

刑队：“都一口咬定路小成就是霍总。”

“他不可能是霍总的……”路渺嘶哑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三人都诧异看向她。

“怎么？”乔泽站起身。

“张全！”苏明突然出声，左手食指连连点了几次，“张全的线人。”

乔泽倏地看向他。

线人是他们获取情报的来源之一，一般是与犯罪集团有关系，或者是被招募的罪犯，戴罪立功。

为了保护线人和信息安全，一般是单线，线人只和他的上线接头，其他人不会知道他的存在。

她刚醒来，面色依旧很苍白，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向来平和的眼睛里却有股执拗。

“他坠海前和我说过一句话，他没有做过让我失望的事。”她低声说，嗓音沙哑得几乎挤不出完整语句，“他从不骗我的，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乔泽想到了黄佳吟的那段视频，心没来由地发慌。

路渺没留意到他的脸色，只是执拗地看着刑队：“他当时还往我手里塞了块东西……”

边说着边本能抬起手，未及张手便察觉到掌心的空洞，脸上掠过惊惶，她急急地想起身翻找，乔泽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