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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弈合上了书。
汝南王汝南王妃都死了,汝南王府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宋煜回了汝南王府,他可以去接她回来。
他和她都做错了很多,她的背叛,他的冷漠,可是没有关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一切可以补救。
谢弈站了起来,命丫头进来服侍换衣。
鸦青垂下了眼正要转身离开,却在听见一声令他极不舒服的声音,犹豫一瞬又退了回来。
那时所有人才明白,谢弈确实对宋煜念念不忘,可是情早已忘得干净,不忘的只留下了无尽的憎恨。
可就是那样百般羞辱宋煜的谢弈,现在却为了她静坐了那么久,对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全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鸦青听着谢弈的叮嘱,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有古井般的眸子微微颤的不着痕迹。
本该憎恨却又爱上说不尽的讽刺,谢弈就像一个表里不一的疯子,愈发折磨宋煜,却在离开她的一瞬间又悔到发疯。当初新婚那夜谢弈丢下宋煜后,独自喝了一夜;接进府中的女人自以为宋煜可欺说了不该说的话,转头被谢弈命人拔了舌头;再后来宋煜怀了身孕,无人时谢弈一整日似笑非笑的坐立不安。
几年的时间就这样病态的纠缠下去,谢弈与宋煜之间已经冷到一句话的距离也没有了。
宋妍今日穿了一身素雅却不失华美的宫装,瞧见谢弈换了衣裳迎了上去,鸦青看着宋妍月白色的衣裳,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宋妍亲自替谢弈系好了腰带,笑着问他是不是要出门。
谢弈淡淡“嗯”了一声,宋妍倒是对他的冷淡不甚在意,半点不尴尬的与谢弈委屈自己昨晚又没睡好。
许是知道谢弈不会问她为什么,宋妍已是自说自答道,“自父王走后我寝食难安,晚上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起父王教我与姐姐写字作画的时候。”
谢弈眸光微动,“是么。”
鸦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何况他天生不善言辞。
不知过了多久,鸦青才开口,“夫人这些日子心情不好。”
谢弈拿着书的手微微一顿,继而明白了鸦青的意思。
宋煜确实心情不好。
半月前宋煜母亲病逝,前几日汝南王也死了,丧母又丧父,宋煜最近过的很难。鸦青说的没错,这是宋煜难得软弱的时候,也是他难得的机会。